季空的注意力根本集中不了，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谁啊。”才反应过来席木扬问的究竟是什么。季空抬头飞速地向上看了一眼，却见席木扬直直地盯着他，他一抬头就撞进了对方专注的目光里，又慌忙低下了头，“就是宁奕啊，我同桌，你不是在食堂见过吗？今天中午。”

“我不是说他，”席木扬却说，“还有一个人呢？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

季空低头想了一会，才想到席木扬说的可能是米霄，但又不明白席木扬为什么问这个。

总觉得，自从那天那次之后，或者说更早，当他在自慰时，接到席木扬的那通电话开始，他们俩人之间的氛围就有些不对劲，但季空又不知道，这种不对劲是只有他觉得不对劲，还是席木扬也这样觉得。

“不告诉你，”季空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然后席木扬就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季空才听席木扬喊了他一声：“季空。”

季空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席木扬，然后就见席木扬突然弯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吻住了他。

季空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席木扬为什么突然吻他。

席木扬一手弯曲用手臂撑着墙壁，一手搂着季空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闭眼，张嘴。”席木扬贴着季空的嘴唇命令道。

季空又昏头了，真就乖乖地闭了眼张了嘴。

季空的双唇一张开，席木扬的舌头就探了进去，在季空的口腔里搅弄。

季空真的不会接吻，只能张大嘴巴被动的承受着对方的唇舌，但却没有抵抗的意思。

席木扬也察觉到了，吻便更加汹涌了起来。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季空感觉自己已经要大脑缺氧了，席木扬才结束了这一吻。

季空大口喘息着揪着席木扬的球衣，要不是席木扬搂着他的腰，他都要腿软得站不住了。

一吻毕，季空泪眼朦胧地看着席木扬，只能看清席木扬发红的双眼。

“放学等我一起回家。”

季空听见席木扬哑着嗓子说。

一回生，二回熟。被操得浑身软软

篮球比赛最后以一个巨大的分差结束了。

他们学校毫无疑问地取得了胜利。

中场休息那一吻以后，席木扬先回了球场，季空在原地缓了半天，最后又去小超市买了两瓶水，才慢吞吞地回了观众席。

下半场比赛季空整个人都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里，什么时候结束了都不知道，还是宁奕叫了他，他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啊？”宁奕说，“走了，结束了，你要在这等席木扬，还是和我一起回教室？”

一听见席木扬的名字，季空就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个吻。

红着脸说：“回教室。”

、

下午一共就五节课，放了两节课，也就相当于篮球比赛结束就可以直接放学回家了。

宁奕和季空走得慢，到教室的时候，不少同学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准备回家了。

宁奕也回座位收拾，季空却坐在位置上好半天才动，宁奕都收拾好了，季空还抱着敞开的书包慢吞吞地往里面塞东西。

宁奕知道季空住得近，便以为季空不着急，往常他们俩放学就经常一起走到校门口，今天见季空从中场休息回来就不对劲，也不敢让季空一个人回家，便把收拾好的书包放在课桌上，站在一边打算等着一起。

但季空越是被盯着，动作就越慢一样，又几分钟过去了，教室里走得都只剩下他们俩了，宁奕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季空这才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还没走的宁奕居然觉得挺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