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今眼神迷离,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梦?什么梦?”
男人唇角微扬,贴在她耳边,“梦里的芜妹很热情,贴在我身上乱蹭,赶都不赶走……”
安今听得面红耳赤,她早就知道这个表哥没有表面上那么端方正经,可也没想到他竟……竟会做他与自己的春梦。
翌日,安今醒来,得知男人上朝去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可晚上依旧躲不过去了。
安今心里叫苦不迭。
崔夫人也是过来人,见侄女白日总是困倦的,哪能不明白,一边委婉地劝着儿子要节制,一边又忍不住期待乖孙的到来。
新婚第三日本该是安今回门的日子,不过庐州路远,安今对林家的感情也不深,侯府也只是送了些礼回庐州。
十日后安今就收到了来自庐州的信,林德先是表示对她不能回门表示理解,然后在信里各种暗示想调动到汴京了,如此也好为她撑腰。
户部每三年一次考核就在下半年了,难怪他心急了。
等晚间,楚既白回来的时候,安今就把信给他看了。
楚既白沉吟片刻道:“芜妹想叫岳父来汴京吗?”
若林德真是个称职的父亲,楚既白自然愿意帮岳父走动,可偏偏他害得他芜妹幼年饱经磨难。
当年母亲知道崔小姨自杀后,恨不得叫父亲撸了林德的官,但是怕影响年幼的表妹,最后也只是按着他不许他升迁。
安今直截了当,“我才不想他来。”
随后她对上男人的眸子,认真道:“既白哥哥,若是父亲要求你帮他升迁,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他。”
楚既白神情微凝,“怎么了?在林府那段时间他怠慢你了?”
安今摇头,将怀疑林德贪污的事说了,楚既白现在都察院任职,掌监察事,安今也怕这个父亲做出什么荒唐事,牵连侯府。
见芜妹对那个父亲没有丝毫眷恋,楚既白反而觉得好办了,“行,我知道了。”
在下半年的官员调动,楚既白走动了一下,把林德调到了其他位置上,官只升了半品,手里的实权却没了的,不仅油水捞不到,日后想闹出什么事也掀不起风波。
----
之后的日子安今过得惬意,上午安今都是在锦绣阁陪着崔夫人一同用膳,跟着她一起学如何掌管中馈,筹办宴会。
下午安今就跑到楚既白的书房里,要么看看闲书,要么就继续画画。
楚既白有时需要在家看些卷宗什么的,安今本不想来他的书房打扰他,可他执意把她画画的工具搬过来。
就这样,本是他的书房,现在也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那边楚既白回府,在琅华水榭没看到人,还以为是人又躲到母亲那了。
正欲去把人领回来,又被丫鬟告知芜妹在书房。
他又抬步去往书房,一进去就见趴在檀木桌上睡着了的少女。
他失笑,之前总见芜妹喜欢没骨头似地伏案上,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走过去他托着她的小脸,少女脸上还沾了些画上的石青,本就精致无比的小脸,更是着些瑰丽的诱惑。
楚既白笑着手下微微用力,拇指和食指陷入少女软乎乎的面颊。
睡得迷迷糊糊地安今被他弄醒,还以为他又要使坏,一口咬在他手上。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这人已经不是她之前认识地那个温润如玉,风光霁月的表哥了。
楚既白眉眼微抬,一股轻佻和风流从眼底眉梢漫出来,“怎么叫醒你要恼,不叫你晚上睡不着,我哄你睡觉也要恼。”
安今听他颠倒是非,心里气郁,嘴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这话乍一听,旁人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