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整的陈景尧无语,生怕来人多打扰向晚休息, 放了话出去,一概婉拒了。
月子里方秀英来过一趟,她人看上去憔悴许多,都是这两年被向国忠磨的。
她到的时候向晚正在喂奶,她就这么有些局促地站在床边上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酸。
这个家能让她进来,大抵是向晚心里头还存着那么一点良善。
不至于驳了她舟车劳顿的一番好意。
眼看向晚身边保姆婆子一堆, 方秀英自觉没什么能帮到她的,也没多坐,只从包里取出一个长命锁,放到小鱼儿身边。
算是尽一点做外婆的心意。
小鱼儿从月子里就很难带,别人家都是喝完奶,扔床上就睡。他倒好,非要抱着睡,一放下来就哭。
以至于后来向晚都有些魔怔, 无论做什么事仿佛都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吃饭、洗澡,甚至是睡前。
这天她刚躺下钻进陈景尧怀里, 总觉得隔壁有动静,想起身又被男人给按住了。
“干什么去?”
向晚说:“我好像听见儿子在哭, 我看看去。”
陈景尧算是头一回体会到被冷落无视的感觉, 这孩子出生不过月余, 向晚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孩子身上, 是半点都没分给他。
他不肯松手,低声说:“你一天24小时都恨不得围着他转,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
向晚莫名觉得好笑,“你这么大的人,还需要我照看啊?”
“怎么就不需要。”
说起这个,向晚也是有话跟他扯的。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笑道:“陈公子下班回家不也是先去儿子屋里吗,还说我?”
陈景尧被她气笑。
“你有哪回是不在儿子屋里的?我不去那找你该上哪儿去?”
向晚又扯出歪理,“自从小鱼儿出生,好多以前你不愿意做的事现在也都妥协了,难不成也是为了我吗?”
陈景尧发现她有时候实在不讲理,也别去跟她扯那些大道理,她是绝对能从真理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他向来是个只做不说的人,在应对这方面的问题上,做远比说来的管用。
所以当他低头堵住她唇的时候,原本只是抱着想让她屈服的心态。
没想过真碰上了,又哪有那么轻易能收场的。
浅尝即止的试探,自然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无比炙热的深吻。
更别说自从她怀孕,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孕中期的时候,有一回向晚去产检,主任还特意提过,说是她已经平稳度过最危险的时候,适当进行房事也无碍。
当时陈景尧也在,向晚低着头没应声,他倒是气定神闲地又多问了几句。
直到医生给的都是肯定答复,他才点点头。
回到家,睡觉前向晚问他是不是忍的很辛苦。
平时难有调侃陈景尧的机会,孕期里仗着肚子里有孩子,她没少疯狂撩拨他。
陈景尧当时闭着眼,喉结上下滚两下,低声回:“你说呢?”
向晚笑,柔软的身体贴到他手臂上,撑着头又问:“憋坏了怎么办?”
陈景尧当时就睁开眼,他的双眸在黑暗中格外亮,周遭一片昏暗,向晚却仍旧感受到他眼底的难耐,以及越发紧绷的身体。
她的手大着胆子,越过他紧致的肌肤而下。直到指尖落停,掌心裹挟着滚烫感,才缓缓抬起头。
陈景尧伸手抓住她后脑勺,抵过来问:“坏了没?”
向晚哪里还敢正面回答,惹了火又想着要跑。
陈景尧却不肯放过她,扯着她的手用力按,“倒也不是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