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自嘲的笑了。

翟星霁如此,未免还是太高看她了,她不过是个泯然众人的弱女子,更不会舞刀弄枪,不过是将她关起来,她便无处可去,何至于再上一把锁链。

兴许是先前在萦州时,她几番要逃离鄢容身边,让翟星霁误以为她也会这般的费劲心思逃走。

她坐的床榻靠着床,窗棂也半掩着,恰好翟星霁离开时路过,虞清光便喊住他:“翟公子。”

翟星霁停下脚步,但并未看过来,虞清光也并未看过去。

两个人一个侧坐着,一个侧站着,却都目视着前方。

虞清光知道他在听:“难得翟公子如此看得起我,不过我却叫翟公子失望了。”

她笑了笑,语气平静:“你不是鄢容,我身边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处心积虑要杀死我的翟星霁。”

话说完了,但翟星霁还站在那里。

外头日光很好,落在翟星霁明艳的衣袍上,像是连光也晕染了暖色的橙,那抹亮色想要吹开布帘,探入房中。

却听啪的一声,唯一的窗棂被合上,连带着外头的光亮,也被关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