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这回誉王夫妇不曾参与夏藐,鄢乐安又跟永安公主住在一起, 那院子便空了出来,单拎给了钟子盈住。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一路上舟车劳顿, 待虞清光进了行宫后,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她草草盥漱一番, 便换了亵衣钻上了榻。

这行宫许是日日有人打扫,这几日天气又好,被子也晒了,虞清光钻进去便觉得十分暖和柔软,便拿了靠枕倚着,露了个脑袋去看鄢容。

鄢容正在坐在桌前仔仔细细的擦着弓箭,瞧见虞清光窝在榻上看自己, 便笑了笑:“你今日睡了一天,还困?”

虞清光摇头:“困倒是不困, 就是累得慌,那马车太小,躺着不舒服。”

鄢容道:“不舒服也只见你睡的昏沉,颠簸成那样都没醒。”

“若不是你昨天......”说到这,虞清光撇了撇嘴,“你还好意思提?”

“好好好,”鄢容只是顺着她:“我不提了。”

虞清光又问道:“你擦这箭是为了明日狩猎用?”

鄢容点了点头。

“怎得需要你自己准备?陛下不应该为你们备好吗?”

“之前的确是陛下备好的,只是前几年有一回,翟星霁在赛上同七皇子射中了一只鹿,两人谁也不肯让谁,一人一半也不行,就只好看谁射箭射的深,便是谁的。”

鄢容将擦好的箭放入箭筒中:“偏偏那一回是翟星霁自己准备弓箭,箭羽直接穿了鹿的整个腹部,便归给了他,七皇子不服气,此后大家围猎都自己带弓箭。”

虞清光又想到了翟星霁的那一箭。

箭支腹部都穿过了粗木,射艺恐怕十分要好:“这应该不是自己带不带弓箭的问题吧?”

鄢容道:“可七皇子不这么想,他自己也非要带弓箭,这么一来,陛下也不准备了,说是为库房省些兵器。”

说这么一会儿,虞清光才想起问:“七皇子?”

鄢容这会儿也把弓箭擦完了,他将其装在箭筒里,朝着虞清光走过去:“嗯,鄢明喻,淑妃娘娘所出。我们成婚时,他还闹过洞房。”

见鄢容凑过来,虞清光便往床里头挪了挪,给鄢容让出位置来:“那明日何时开始围猎?”

鄢容上了榻,便抬手将虞清光捞进了怀中:“不会太早,得过了晌午。”

虞清光应了一声,问道:“那后来呢?七皇子自己带了弓箭,可有什么成效?”

鄢容只是笑道:“能有什么成效?翟星霁射艺高超,十个他都比不过,回回都叫翟星霁夺得第一。”

虞清光啊了一声:“你没跟他们比吗?”

鄢容先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虞清光什么意思。

你没跟参与围猎,所以才叫翟星霁拿了第一?

虽是无心之问,鄢容却是听的心里颇有些暗爽,他摇了摇头,直言道:“翟家是出了名的射艺好,帝京没几个有这般能耐,即便是我,也难以敌他。”

虞清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鄢容抬手,拂过虞清光的颊,将她鬓边微乱的发别在耳后,小声问道:“你会有些失望吗?”

“什么?”虞清光没懂。

“我射艺不如翟星霁,你会对我失望吗?”

虞清光没t想到他会有此问,不由得失笑,她拉过鄢容覆在耳边的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拿你和他相比?”

鄢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我也只是这么一想。”

虞清光见他避开不谈,却是笑了笑:“那你呢?会对我失望吗?”

见鄢容看向她,虞清光继续道:“知道我骗了你,也并非你身边那个天真温顺又乖巧的纪灵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