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先入为主。”
三长一短的叩门声突然响起,惊碎满室旖旎。
薛南星如梦初醒,忙伸手扶上陆乘渊的前襟,稍稍推开他,“王爷,怕是有急事。”
陆乘渊停了停,旋即在她眼睑之上落下一吻,目光扫过她缠着纱布的指尖,“我去去就回。”转身时又顿了顿,“稍后有人来伺候你更衣洗漱。”
薛南星轻声应下。
未几,有个面生的嬷嬷迈着细碎的步子进来,手脚麻利,一言不发地为薛南星梳洗更衣,重新束好裹胸。一切收拾妥帖,也不过一刻钟的工夫。
那嬷嬷微微福身,便悄然退了出去,一贯昭王府的行事风格。她前脚刚出去,陆乘渊后脚便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人。
薛南星见到来人是无影,想起昨日托付他盯着李远平和月娘之事,心下一动,只当是有了消息,疾步上前,“可是远芳书斋那头有异动”
此刻无影正满心想着旁的事儿,冷不丁听到这一问,微微一愣,方才回过神来,赶忙应道:“公子放心,已派人紧紧盯着,暂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薛南星眸中光彩暗了暗,轻轻“嗯”了一声。
陆乘渊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尽收眼底,问道:“可是昨日在李宅有所发现”
薛南星这才想起,昨夜一番折腾,发生太多事,以至她还没来得及禀明昨日查到的线索。她略一沉吟,抬眸道:“王爷,我怀疑四年前死去的,并非张启山,而是李申。”
陆乘渊眉心微微一蹙。
薛南星瞧出他心中存疑,当下便将昨日查访所得,一五一十细细道来。
“昨日我到远芳书斋后,与李远平闲谈之际,他自称父母双亡,三年前来宁川之时,连父母的灵牌都一并带了过来,此后便再未回过远州。可蹊跷的是......”她顿了顿,“我在他宅中四处查看,竟不见有祭台。王爷可知,他将祭台设在了何处”
陆乘渊微一摇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那祭台,藏在书房一幅画后。”薛南星声音不觉底下来,“不仅如此,还只供着一个灵牌,上书‘李门高氏寻芳’。”
陆乘渊一听祭台藏于画后,顿时觉出其中蹊跷,沉吟道:“且不提这祭台设得古怪,若这高氏是李远平的母亲,那他父亲的灵牌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