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表示赞同。
“明年轮到兔属自然都是兔子灯。”
“不过那些匠人都是手巧的,只要银子给够了,当场扎一盏小羊灯想来也不是难事。”
唐秋被秦渊搂着肩膀去找摊子,浑浑噩噩地想。
秦渊似乎是比他聪明些,自己只知道问商贩有没有得卖,却忘了问是不是可以当场扎一盏。
他们一路出来,巷子里干干净净,连脚印都不见几个。
唐秋本就不大灵光的脑袋更是想不清楚了。
秦渊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么?
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究竟都去了哪里?
他自是浑然不知,就在方才栖身巷口的咫尺之间,岑家兄弟正带着一众黑衣鬼面的暗卫平静地擦拭刀剑。
巷子深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
岑北淡漠地一个眼神递过去,即刻便有人挥刀而其,将一具尸体开膛破肚。
岑南疑惑不解,凑过来问他谨慎聪明的哥哥:“陛下为什么对唐秋说谎啊?咱们的人打出宫门就一直跟着,什么没看到?哪有狗?”
岑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傻弟弟。
耐心解释道:“上次陛下给中侍郎见了血听说夜里有些睡不安,这次阵仗更大,自然更怕吓到。”
“唐秋天天杀猪宰鸡的,还怕见血呢?”岑南聪明的脑袋瓜想不通这个问题。
“就你话多。”岑北简直要被蠢弟弟气冒烟,径直威胁,“把嘴巴看牢了,说漏嘴就等着被陛下收拾。”
“知道了。”岑南蔫巴巴地退到一边,做了个把嘴缝上的动作。
令有暗卫捧着一团模糊的血肉上前禀报。
“指挥使,取到了。”
岑北点头,吩咐道:“取个精美的盒子,装起来。”
另一边的唐秋已经被秦渊搂着肩膀带到了街上,除夕前的京城集市繁华热闹,人流如水,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欢快高亢,将各自的货品夸得天地绝无。
他们一同出了几次门,却还没有哪一回如同现在并肩穿梭于人潮。
秦渊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存在感格外明显,像是块烙铁似的,从肩胛骨一路烧穿了心肺。
唐秋扭了扭身子,难堪道:“你别……”
“太亲近了,叫别人看到不好的……”
“做贼心虚。”秦渊评价道,又抬手指向不远处,街上不乏亲密的友人同行,勾肩搭背揽腰牵手,男男女女都是常态。
可唐秋就是做贼心虚,没办法向秦渊那样泰然自若。
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那些寻常的友人,自然做什么都自己先觉得羞。
唐秋拗不过秦渊,瞧见街边面具精美,随便花几个铜板买一个,不容秦渊抗拒,直接扣在那张俊俏的脸上。
秦渊带上面具,瞧他们的人却更多了,好奇探究的眼神一道道射来,唐秋心虚的恨不能给自己挖个坑种进去。
唐秋挑了个工业最好的铺子,卖花灯的老板却推辞不肯,嫌这玩意费工费时。
“做不了,走开走开。”
“不买就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唐秋谨慎地权衡了一下。
他常年混迹各大庄子置办东西,最熟悉这些商贩的性情,无非有钱能使鬼推磨。
既然是为了让宋嫣高兴,多花些银子也没什么。
于是他很顺利说服自己,拉开荷包掏出一把碎银。
“那您看这样行嘛?”
“说了做不……”老板眼珠一转,手工匠人化身变脸大师,“那您是要只公羊还是要只母羊?”
唐秋被这惊人的速度搞得磕磕巴巴:“母、母的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