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奴才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秦渊垂眸睨他:“……”
“不是问你。”
他把人拉起来,按在另一把椅子上坐好,转头又是一声爆喝。
“前次罚你难道罚错了?”
唐秋出离的神智总算找回了一点,瞧见方才自己跪下的位置,不远处还跪着一个秦执。心中不禁暗喜,原来阿渊如此明断是非,知道自己是无辜之人!
秦执臊眉耷眼地跪着,脸上全是被长辈教育后不服气的顽劣模样。
“我反正什么都没干……你又没当场抓到我,凭什么给我定罪?”
看着秦渊怒其不争的脸,唐秋霎时坚定了立场,倒戈投敌。
“十九爷他经常去红昭楼的,里面每个姑娘叫什么他都清楚。”证人唐秋开始了他的呈堂证供。
“哦。”秦渊挑眉,对他露出满意的笑。
“秋哥!”秦执跪直了身子,对他卖友求荣的行为表示不耻,并且厉声反驳,“我只是听曲儿,别的可没有!”
于是唐秋急吼吼地补充。
“他还到赌坊去赌钱呢!”
“是吗?”秦渊的目光始终落在唐秋身上,对他这般急切撇清关系对自己表忠心的模样颇为喜爱,忍不住消减怒意,莞尔发笑。
“得了,你这小崽子。”秦渊对着幼弟挥手叫他起身,收敛了严肃的口吻,“今日朝堂议政,推举了京畿大营统领继任人选,你猜最后谁当此任?”
秦执瘸着腿站起来,大胆猜测:“裴闵?郭啸?”
秦渊摇头。
随后道。
“是你,十九爷秦执。”
秦执脸色巨变,不过瞬息之间就已遮掩。
但唐秋还是发现了。
像是封冻万里的冰原,终于裂开不易察觉的暗纹。
他一直觉得秦执与秦渊有很多相似之处,原来不仅是长相,性格亦如是。
“皇兄……”秦执又似一个顽劣的少年了,“可我才十七岁……”
“还有几天你就涨一岁。”秦渊铁面不容,“孤十七岁的时候,已经登基称帝了。”
“但是、但是朝中有那么多肱骨良将……”
秦渊又是沉声驳回了他的意见。
“你母族纳兰氏,你舅舅纳兰明德乃先太子左膀右臂,名噪一时的倾城儒将。秦执,别丢了你母族的脸。”
秦执闻言垂首,半晌低声道。
“臣弟遵旨。”
暮色将至,秦渊命人收拾了几间房,竟是有住下的打算。
唐秋才逃过一劫,也不敢多问,秦渊叫他回去休息,吃过晚饭他便乖乖歇下。只不过月上枝头,红烛将尽,不速之客在意料之中到来了。
唐秋在床上裹着棉被,俗套的戏水鸳鸯绣样中只露出一个长发垂落的脑袋。
“怎么还没睡?”秦渊噙笑问。
“您白天不发作我,就知道晚上不会饶了我的。”唐秋咬了咬唇,认清现状。
“你还聪明上了。”秦渊关上门,缓步靠近,轻轻捻着他的耳朵,“这么聪明跟老十九去逛青楼?他一口一个秋哥,叫得多亲热。”
唐秋在床上跪起身,挪着膝盖缓缓靠近,嘴巴甜得像是涂了蜜。
“我对那些姑娘一点都不感兴趣,还是、还是阿渊风神俊朗,最合我心意。”
秦渊松开耳垂又扯了扯他粉白的脸颊:“算你识趣。”
唐秋便打蛇上棍,似只树獭一般挂在了秦渊身上。
“那、那我们回宫再做好不好……这边房子挨得近,墙面也薄得很……”
秦渊嚣张肆意地扬眉,手指轻轻点过对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