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他咬着床单摇头,根本听不清太医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可怜地咕哝着,发出不连贯的哼声。

林太医想起午后送到太医院验的那份方子,更知道晚膳后给海晏殿送了一碗大补的药,结合唐秋的脉象,一想便知道问题出在了何处。

于是硬着头皮补充。

“公子的身子,是用不得大补之药的,若是能早将残留体内的药效除净……”

秦渊眉头一挑,沉声道:“孤明白。”

“林太医可还有什么补充?”

“只是如此。”林太医替自己捏了把汗,心悬着难以放下,“微臣这就去煎药。”

“有劳。”秦渊始终没怎么动,话也说得极少。

冯德清始终候在不远处,知晓问诊结束便匆匆赶过来,听见秦渊不咸不淡的一句:“赏。”

林太医总算松了口气。

冯德清是懂秦渊心思的,须臾之间海晏殿寂静无声,宫人虽都提心吊胆不敢入睡,却都离着主殿极远。

谁也不敢多嘴多看。

深秋时节夜晚寒凉,秦渊在外面兜了一圈,带着一身冷意进门。

挑开帘子的一瞬,像个火球的唐秋就张开手扑了过来,嘴里呜呜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扑在秦渊身上,汗水浸满一身单薄的内衫,瘦弱的肩胛和腰下的弧度都格外明显。秦渊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上唐秋的屁股。

“你知道那是什么,你就敢喝?”

唐秋吃痛,一面想跑,一面又舍不得怀里这个凉凉的大冰块,搂着人家的脖子哼唧。

“阿渊、阿渊……”他直往秦渊怀里缩,小声叫着,“不可以打人。”

乍听闻这个称呼,秦渊心尖都颤了两颤。

自从他被太后看重收入东宫,已经又许多许多年,唐秋不曾这样唤过自己。

“你可真是……”

秦渊哑然,垂首下去,在对方瘦到格外清晰的漂亮蝴蝶骨上轻轻落吻。

“老天派你来磨我罢……”

秦渊变得温柔,唐秋就会得寸进尺。

他难受极了,浑身都像火在烧似的,沸腾的血液叫嚣着寻找出口,嚣张地在体内翻滚,试图冲破某一寸皮肤。

手指抓紧,极短的指甲陷入秦渊背后的皮肉,身上的衣服也挂不住,悉悉索索地落下。

“我好热。”他委屈地找最好的阿渊告状,“好难受。”

秦渊身上是方才从外面带进来的凉爽,冰冷的指尖哪怕只是碰到唐秋的脸都会引起止不住颤抖,窄窄的腰更是抖着痉挛,露出明显的腰窝,被秦渊一把握上去。

唐秋的腿再也跪不住,整个人似张没骨头似的饺子皮瘫在秦渊身上。

他觉得有些不对,呜呜地哭着抱怨。

“是假的!你是假的阿渊!”

秦渊的手一路向下探去。

唐秋哭都哭不出来了,涣散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的纹样,混沌的脑子里被无法承受的快感填满。

他想叫秦渊来救自己。

孰不知正是秦渊拖着他,在地狱极乐间轮转。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阴测测地威胁,唐秋怕得很,只好又向那人怀里钻。

“若是明天醒了同我闹脾气。”

“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今夜都发生过什么。”

唐秋根本听不懂。

然而扣在野兽嘴上的嚼子已经解开了扣带,嗜血的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亮出了锋利的獠牙。

只剩下凄惨可怜的哀鸣。

秦渊称病不朝多日,唐秋在他的寝宫里睡了许多天。

过度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