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君心难测，着实不好伺候。

“拖你的福。”秦渊淡淡说道，“那帮老东西生怕你闹出人命来，都把自家姑娘的牌子撤回去了。”

宋嫣捂着脸嘤嘤地哭：“他们肯定还要骂我是个妒妇......”

“你爹在朝上一站没人敢提你半个不字。”秦渊宽慰道。

“他现在一定第一个骂我......”

宋嫣破大防。

父女关系破裂，宋攸之给她找麻烦还来不及，哪里会再护着她？

秦渊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就算宋攸之也倒戈投敌，他也一定据理力争，拼死守护他的皇后。

这话里真假几成宋嫣猜不透，不过哪怕是骗自己的，此刻听起来也很舒心。

“眼下你就好好养着身体，想吃什么叫唐秋亲自给你做。”

“对对对。”唐秋这会哪还敢记恨三位娘娘陷害自己的事情，宋嫣替秦渊平了选妃的事宜，就是让他占了大便宜。

“给娘娘做玉米筒骨汤，炖五香鸽子蛋。”

宋嫣虚弱无比，但意志坚定。

“本宫要吃烤羊腿。”

“羊肉是发物不能用的，烤制过后油腥太重，更是不可，娘娘您先忍忍。”唐秋认真地同她讲道理。

宋嫣嘤嘤撇过头：“本宫怕是活不成了……”

秦渊又叮嘱了几句，唤侍女们进来伺候，这才带着唐秋等人离开了。

长廊上吊着八角宫灯，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侍女图，走马观花又是一廊好景。秦渊携着唐秋从廊中穿梭，时而在烛光照耀下，时而在晦暗的阴影中。

平了选妃的闹剧，唐秋心下欢喜，一手拉着秦渊的衣角，一手笨拙地伸缩指头，细数着明日给皇后的菜色。

他走得慢，落在秦渊身后。

一不留神撞上了对方结实的背。

唐秋的目光随着烛火飘去，秦渊英挺肃穆的身影就站在眼前的宫灯旁，侧脸被映得暖黄。那张脸轮廓分明，眉眼俊朗，宛如谪仙。

“陛下？”唐秋揉着额头，疑惑地歪头问，“怎么不走了？”

“你还高兴呢，小叛徒？”秦渊语气森然，阴恻恻偏过头去，诘问道，“出卖亲夫，该当何罪？”

“是形势逼人，无奈为之。”

唐秋躲避着秦渊的视线，强词夺理地找着借口。

他一向是颗随风倒的墙头草，哪一方势强些他便毫不犹豫地倒戈了。

秦渊的身子完全转过来，两条长腿惬意地交错前进，眼睫微微垂落。狭长的眼眸落在唐秋身上，一寸一寸描摹。

“孤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背叛孤会付出什么代价。”

“陛下！”

唐秋一声惊呼，秦渊已弯腰抵着唐秋小腹，稍稍用力就将人扛上肩头，在众目睽睽中毫不遮掩地大步往海晏殿走去。

失重感铺天盖地，唐秋挂在秦渊肩上，眼前天旋地转脑子里一派空白。

横亘在面前的事端被一件件清除，秦渊牢牢掌控着所有的动向。

因而行事愈发不羁，就那样扛着唐秋，走过重重回廊，越过无数宫阙。

被掀翻在床上，烟罗似的绫段沿着肩颈侧滑，露出白嫩的皮肤。唐秋羞惭地捂着脸，不敢去瞧那双凌厉的眼眸。

秦渊噙着浅浅的笑，用修长的手指缓慢挑开唐秋的衣襟，剥洋葱似的一卷一卷将葱白的内心刮开。

细长雪白的腿交叠在一处，只有柔顺的缎子垂落，欲遮欲掩地挡着关键的部位。

唐秋低低地呜咽，勾着秦渊的肩膀啜泣着摇头。

“没洗过……脏的……”

秦渊垂下头，轻易吻到耳廓，慢吞吞地张开齿关用力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