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头堵着岑北,里头是被迫唱双簧的唐秋和没脸没皮的皇帝,宋相心如油煎却无可奈何。
只能暗恨自己今日着了秦渊和宋嫣的道。
幸得他见过大风大浪,没有被秦渊气死。
午膳之后,御书房的大门敞开,皇帝总算愿意放人了那自然也是因为,纳兰明德已经从宋嫣宫中出去,被秦执亲自送回了纳兰本家。
纳兰家年过百岁的老祖宗历经五代君主,是人人都敬仰活祖宗,就算是宋攸之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若是回了本家,总算能安生一点。
秦渊又完成一副画,瞧了瞧缩在角落里发芽的唐秋。
忍不住犯贱,用脚尖踹了踹对方浑圆的屁股。
“你是小蘑菇?”
“陛下!”唐秋涨红脸跳起来,“以后、以后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这样的!”
“那有什么?”秦渊仍旧嘴硬,“孤都敢把你拿到朝堂上,你还嫌弃孤见不得人了?”
他总是有一套歪理,唐秋嘴巴笨,说不过他的。
打不过只好战略性撤退。
唐秋拿着空盘子转身就要走,到了门口被秦渊急吼吼拦住。
凡是人都有个软肋,比方说秦渊,就最怕唐秋同他冷战了,上次是靠着装病才让人家心软。说不准下一次,连装病都不再管用。
“别气呀,”秦渊讨好道,“我正好要出宫,一起去?”
“去哪里?”唐秋没好气地问。
“前天听你回来说,小胖子会翻身了,咱逗逗他去?”秦渊提议道。
那孩子颇通灵性,尽管唐秋隔上十几日才能见他一面,可那娃娃却好像能记住人一般,每次见了唐秋都是眉开眼笑,露着没牙的嘴巴咯咯笑个不停。
他点了点头,顺从地被秦渊拥着去换衣裳。
“人家的孩子三个月就会翻身,他都快五个月了。”唐秋有点焦虑,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秦渊笃定地说道。
旋即不怕死地补充:“笨,随你。”
“陛下!”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秦渊忙去给炸了毛的小笨狗顺毛,按着肩膀拍拍,“应当是吃得太胖年前看见他的时候就像个球了。”
“等会让太医院调个婴儿食谱,给那边伺候的人送过去。”
唐秋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一路上絮絮叨叨跟秦渊说着小娃娃的趣事,很快把方才的丢人羞耻都给忘了。
车驾缓缓在不起眼的院前停下,岑北挑着帘子请二人下车。
上次唐秋来得慌张,未曾注意到院子中已经焕然一新。二进的拱门里摆上了秋千木马等等小孩子的玩具,门前的石狮子上也带着喜庆的红绒帽子。
岑南笑嘻嘻地凑上来邀功:“春天来啦,胖墩也大啦,新院子怎么样?可是我一手操办的。”
且不说别人,岑北似乎对他此事做得颇为满意,抢在主子开口之前揉了揉岑南的脑袋。
“还算用心。”岑北道。
“颇有童趣。”秦渊也给出正面评价。
只是不知为何,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瞥着那秋千木马,眼睛里却并非是对做工满意的光。
岑南只道莫非还是有哪处不合心意?给了自己面子不曾发作?
他搞不清这位帝王的心思。
秦渊出门自然也不会只为了陪唐秋哄一哄孩子,叫人守住四周,匆匆便进了后院书房。
沈危楼早就满目霜寒地等在那,见了人直接黑脸质问。
“为什么叫停计划?”
“宋攸之老狐狸秘密都藏在他府里,你那些暗卫都摸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