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致绷着脸,但很快失笑:“自然是家主做主。”
沈盈息愣了下,似乎没料到这么轻易就叫纪和致妥协,他向来在诊脉问药上说一不二。
看清青年眸中笑意,她转而松开手,抱臂乜他一眼:“好啊纪和致,成心逗我玩呢是吧。”
纪和致俯身,掖好少女作乱的被角,抬起笑眸看她:“我这就去做饭,息息玩会儿?”
沈盈息倚着床头,手指扣着被褥上的绣兰:“纪和致,我的身子真的很好么?你不要自欺欺人。”
宽袖中的手尾指陡然一颤,纪和致收紧手掌,眼神静得像无风吹拂的湖面:“这就让纪大夫做主吧。”
沈盈息若有所思,对他笑了下。
纪和致没说他要做哪件事的主,是治好她身子,还是自欺欺人。
他心思深,不刨根问底是不能知晓的。
沈盈息却没刨根问底的精力,她盯着纪和致的眼睛,他眼尾天生带着点上斜的弧度,但不似凤眼深刻,浅浅淡淡的,好看得很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