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息喝醉了,抱着季九大哭。
季九张开双手,不愿碰大哭的少女分毫,见他进门,脸上勾起冰冷嘲讽的笑:“带这蠢货滚蛋。”
阿廪带着他的好人家主回了家。
她不能喝酒,他知道,但没让她知道过。
他想的是以后真要杀她,就让她喝醉,让她在昏沉中静静死去。
她怕疼厌苦,她讨厌的东西一大堆,她娇贵得不行。
但她也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
就算是死,也不会求饶的那种骄傲。
那天抱着昏沉沉喝醉的家主,坐在马车里回府的路上,阿廪望着少女醉红的脸颊上狼狈的泪痕,望了许久,才伸出手指替她理了理碎发。
半夜里她醒了。
她愣愣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他在角落里隐匿身形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