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水似乎烧干了,那种尖锐的烧空声以前并没有觉得难听过。

但既然有过盈满心间的沸腾声,便不能再忍受尖利的虚无。

纪和致是擅于完成计划的人,他做的事没有不成的。

冷粥被用尽,厨房里完好的空碗空罐被洗干净,整齐地放在了桌上。

……

阿仓说:“纪大夫要回京一趟,他说要去看看家人。”

沈盈息疑惑地抬眸,“他家里人不是死光了吗?他看谁去?”

“属下不知,”近卫顿了顿,放下两张瓷碟,“家主,午饭。”

沈盈息望着桌子上式样简单的几道菜品,深知其中不是有一道太咸,就是有一道太甜。

在吃饭之前,她必得要用筷子先沾点菜汤,小心翼翼如品毒一般品一下味道。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两日了。

两天两夜,两天六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