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勺柄的手指紧得发白,“事急从权,先养好身子存点力气,然后……再恨某罢。”

“恨你?”少女嗤笑,后倚着床头,抬起下颌蔑然看着俊美青年:“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纪和致寂寞一笑:“凭君做主了。”

他捏着勺柄往前递了递,“特意煮的药膳,不喝这个的话,得喝添了黄连的药汁了。”

说罢,果然见少女蹙起眉心,嫌弃地噫了声,“黄连……那苦得要命的东西也敢给我喝?”

“没敢,”纪和致勾唇,眉眼清和:“暂且没敢。”

沈盈息轻轻瞪了他一眼,“你真敢?”

青年的勺柄又进了一寸,薄唇微启,语调温柔:“自是不敢。”

她讨厌有苦味的东西。

沈盈息垂眼,望着唇边的药粥,热粥的香气不断扑进鼻中,一连儿引起空荡了数日的胃府的反抗。

肚子有一瞬的痉挛,饿得紧了,再坚持不吃真的是自虐了。

“……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