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右手,寒剑如裁纸般裁开了他的手掌,他却仍不顾着要探身,来夺季谨手里的白玉。
季谨看了他一眼,慢慢退了一步,拎起玉上罗缨,他扯了扯唇:“是她的。”
看上官慜之怨毒到凝出毒汁的眼神,季谨就知道他猜想准确。
他踢开上官慜之仇恨狰狞的手,将玉抬至眼前。
午后的阳光已略有倾斜,透过白玉的光芒有些失力,映射出的玉莹里还裹挟着血色,光莹着实驳杂。
季谨抬头望着血色里的白玉,那莹润的颜色在阳光中一阵扭曲,竟而幻变出一张少女盛怒的脸庞。
她很容易生气,生气之时脸颊尤其红得耀眼。
一直冷凝的眼神突然微闪,季谨不知所以地轻声道:“中了断肠,血是黑的。”
季谨捏起绣着精致暗纹的衣袖,拭了拭瑞玉表面的血污。
而玉槽里的血擦不进去,且已干涸,此时是无可能除干净的。
季谨将玉纳进袖口里,抬眼对一直沉默的死士们道:“放了。”
死士们兀地愣了下,但没敢多言,上来四个人,一一取回了他们的剑。
原先流的血慢慢变黑,又有新的红的血覆盖上去。
剑洞漆黑,白骨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