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百倍千倍。

他弯眸,埋头蹭着少女脸颊,少年压低声音,颇有些娇痴地道:“息息喜欢的话,赏赏我,好吗?”

沈盈息对少年撒娇卖痴的本事深有领会,便熟稔地侧过头亲了下上官慜之俊挺鼻尖。

但谁知他这回没应,摇撼着拥着她的手臂,尾音上翘地嗯嗯了两声:“息息可怜我,爱我,今天我们换个奖赏罢,我有个好主意。”

沈盈息有些不明所以,但近两个月以来,在上官慜之密不透风的“正常”包裹下,她被少年养成了安受他服侍的小习惯。

在寻乐问趣一事上,上官慜之是当之无愧的老师。

她得受教。

上官慜之自坦白他从前也不精于此道,他和沈盈息一样,都是天生享乐的好出身,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儿,没有他费劲心力讨好的时候。

就是进了翠玉楼,他也从来不媚好过。

沈盈息算是第一位,“息息宽容我些罢,与我共同练练手,过了初时的生疏,日后多是舒服呢。”

上官慜之真是聪明过了头,兼之他对自己要求严苛,做许多事,他只许自己失败那一两回,再三再四的时候,就已经一手老练、好似完全熟于此道了。

往常夫妻二人共同好奇地合作欢愉时,多在这一院一屋里,但这回上官慜之对沈盈息说:“息息许久不曾去药铺了罢,我们不若去看看。”

沈盈息方明白在上官慜之题字前的那声提议是认真的。

她不由惊奇地瞥了眼他,后者立时嘟囔起来:“怎么了,我就不能大度一回吗?”

沈盈息噗嗤一声笑,抓住少年佯装收回的手掌与其十指相扣:“那么这是你自以为的了,我可没参与。”

上官慜之皱起脸,将和少女相握的手掌贴在脸侧,他半耷眼皮,可怜巴巴地朝自己的妻子道:“那待会儿我可以在纪和致面前炫耀吗?”

“……”沈盈息没好气地攘了把少年的脸,“我们两个玩世主哪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不知道纪和致的药铺已经快做成京城第一了吗?人家都谦和着呢,每日那样忙还来贴问候我们的,你别是装忘了。”

“哼哼哼,”她不说便罢,一说上官慜之眉眼里的得意都快飞出来了,他憋了会儿,实是没憋住而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