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北镇抚司接手了一个案子,同谢大人有几分联系,还请谢大人配合徐某过去走一趟吧。”
“好,”谢延卿提起笔,说:“容我给家人留个话。”
徐青芜微微皱眉,面对谢延卿他总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个人和他所遇见过得那些文弱书生相同又不同,相同的是一样的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
不同的是就好像自己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在他意料之中,这无端让徐青芜感到有些烦躁,却一时之间想不出烦躁的缘由。
谢延卿搁了笔,将写好的信封了口放在桌案中央。他脱下了上早朝时穿的那身青色朝服,细心地折叠好放在柜子中,换上一身浆洗的有些发黄的素衣。
做完这一切后他迈步出了门,见徐青芜还靠在门前不动,谢延卿侧首问道:“徐指挥使,不走吗?”
徐青芜站在原地望着他,面前人清瘦单薄的轮廓同脑海中某一个影子一点点重合。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梦......”
“什么?”
谢延卿没听清他的话,随口便问了一句。
“我梦见我同以往一样带着锦衣卫去抄罪臣的家,从一个恶贯满盈侵占私田的贪官家中,只抄出五两银子和一幅字画......”
“而那个人,他穿着和谢大人你一样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死棋
酉时将至, 日落西沉。
白竹捧着托盘,将院中晾晒的旧书册一本本的仔细收好,眼神时不时的望向廊下坐着的言云衿。
晌午时分, 宫里头有人送信过来, 白竹将信件交给自家夫人后,见她的面色顷刻间变得惨白。
白竹担心是谢大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忙询问了两句。
可言云衿却只是语气淡淡地说是宫中有事, 谢大人最近不回来住了。随即就吩咐她叫人套了车, 主仆二人一起回了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