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逢场作戏,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不是真的,他说在紫禁城要用心看他,不能用双眼。
吕云黛不断在心底提醒自己,垂眸,再不忍细看走在前方的一对恩爱璧人。
她跟着四爷与年氏到养心殿请安,从养心殿离开之后,四爷就牵紧年氏的手不曾再松开。
一路来到永和宫内,吕云黛瞧见了眼眶发红,失魂落魄的十四阿哥。
今日失意之人,岂止是十四爷。
直到离开紫禁城,年氏的手掌始终被温热有力的大掌包裹,从未料到雍亲王温柔起来是这般让人心动。
他与和煦活
泼的十四阿哥不同,更为沉稳凝练,气度雍容。
今日面对宜妃的刁难,王爷将她护在身后,握紧她的手,让人心安。
直到被王爷亲自搀扶上马车,手掌被松开那一瞬,年氏心如擂鼓,忍不住失落的攥紧尚带着余温的手掌。
是夜,年氏的目光忍不住落向门外,也不知今晚雍亲王会不会来。
她与王爷尚未圆房,依照规矩,他一定会来的。
年氏收回期盼目光,红着脸颊,亲自将验贞的元帕铺在床榻上。
可天不遂人愿,她并未等来王爷,而是等来了太后崩逝的噩耗。
年氏心中叫苦不迭,太后崩逝为国丧,国丧期间不得同房。
第二日一早,年氏得到了更让人心悸绝望的消息,王爷至纯至孝,决定为太后守热孝二十七个月。
这意味着二十七个月内,王爷绝不会踏足后宅,宠幸任何一个后宅姬妾。
可皇族礼法森严,除了咽泪装欢,年氏别无选择。
只是虽不能同寝,但年氏还是忍不住日日亲手做糕点吃食,亲自送到前院。
她更是殷切盼着每月初一十五入宫请安的日子,王爷永远都会牵紧她的手,对她温柔晓意,百般呵护。
.....
康熙五十年九月,从上个月开始,四爷就前往畅春园侍疾,康熙爷已是强弩之末,估摸着熬不到明年如春。
前两日,吕云黛瞧见了传位诏书,如今一切尘埃落地,只等康熙爷驾崩,四爷即位。
这两日,不断有血滴子的死讯传来,四爷忙着在畅春园内侍疾,吕云黛自然而然挑起大梁。
今日需去八阿哥府邸调查潜伏的血滴子。
这些时日派遣到八爷府邸的血滴子折损率诡异至极。
待处理完这件事,她还需赶到畅春园,亲口告诉四爷一件喜讯。
他若知道她怀上他眼馋多年的小格格,定会欣喜若狂,吕云黛眉眼温柔,轻抚平坦腹部。
为了不让四爷分心,这三个月来,她甚至不敢提及有孕之事,免得他在这节骨眼上分心。
暗夜里,吕云黛才靠近前院书房,竟瞧见屋脊上有两道缠斗的黑影。
其中一道看招数就知道是她亲自培植的血滴子。
她正要上前帮忙,忽而瞧见另外一道身影用诡异扭曲的弧度冲向血滴子。
此时那人倏然转身,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庞,他的眼眸充斥迷离的赤红。
吕云黛大惊失色,那竟是佟家暗卫,只不过那暗卫显然失了心智,沦为傀儡。
隆科多竟然在操纵暗卫戕害血滴子。
吕云黛痛苦的攥紧佩剑。
仿佛那麻木恐怖的暗卫,就是未来的她,只要佟家的母蛊还在,她随时都会沦为失控的屠刀。
她含泪一剑将那失控的暗卫斩杀。
杀完人之后,吕云黛浑身染血,回到吕府。
吕观稼正在书房内伏案疾书,他如今官居从一品兵部尚书,琐事繁多。
若非还需当四娘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