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子轻呼她的闺名,失控的要她,有时候真想将她拆吃入腹,连她的骨髓都一并嚼碎咽下,将她完完整整彻底融在他的骨血里。

如此再不担心她会狠心的抛下他。

溢出胸膛的爱恋,潮水般奔涌向那处,化为令他心醉神迷的欲念,直到她开始主动迎合他的爱意,他才彻底安心。

第二日一早,吕云黛坐在妆镜前,抚着从下颌蔓延到脖颈之下的密密麻麻吻痕,羞的转身戳正在为她挽发的狗男人。

“今日甚美。”胤禛折腰吻她尚未点口脂的唇瓣。

只是浅尝即止的吻,就足以让他心猿意马,他眸中欲色翻涌,艰难离开她的唇瓣。

“去岁猎的银狐,爷前几日让人做了龙华领巾,毛茸茸煞是可爱。”

胤禛为她梳好发髻,折步取来领巾。

“爷今日带年氏入宫请安,午膳回来陪你,乖些。”

转身之际,手腕被她握紧。

“我也要去。”吕云黛一听四爷要和年氏入宫,下意识想阻拦。

“好。”她眸中将落不落的泪,灼痛他的心尖,胤禛不忍心拒绝她。

“只是,入了紫禁城之后,用你的心看爷,你所见皆是言不由衷的假像,切记。”

“知道了。”四爷没有拒绝,吕云黛心中欢喜,换上钮祜禄氏的行头,跟着四爷登上入紫禁城的马车。

马车帘子掀开那一瞬,她屏住呼吸,年氏今日即便只着一身素净缃色旗装,可眼波流转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吕云黛客套的唤了句年妹妹。

胤禛蹙眉转身离开马车内,冷冷瞪一眼办错差事的狗奴才。

“备马。”

吕云黛眼睁睁看着四爷仓皇离开马车,选择骑马跟在马车边。

此时年氏也在悄悄打量这位盛宠多年的钮祜禄侧福晋。

满女大多身型高大,眼睑细长,钮祜禄氏除了皮肤白皙之外,五官平平无奇,与大多数满女的容貌如出一辙,勉强算端庄。

雍亲王的容貌是皇子里的佼佼者,放眼京中权贵子弟,无人能出其左右。

也不知王爷到底看上钮祜禄氏什么,竟与钮祜禄氏诞下四阿哥与五阿哥两位子嗣。

就连她身边伺候的奴婢,生的都比钮祜禄氏明艳端方。

吕云黛垂眸,不动声色任由年氏打量她,早知道今日就扯李侧福晋的皮囊来了,钮祜禄氏的皮囊普通了些。

年氏指不定在心底嘲讽她貌丑呢,吕云黛咬唇不语,低头剥了个橘子,掀开马车帘子,伸出手,将橘瓣递给跟在马车窗边的男人。

一截素手伸出马车窗,皓腕上的青丝镯子轻晃,胤禛凝眸盯着她白皙的手腕,伸手将她卷起的宽袖抻直,直到彻底遮挡住她白皙的手臂,才接过橘瓣。

“王爷,还要吗?”吕云黛说着,正要继续递给四爷橘瓣,忽而从马车窗伸进来修长如玉染着薄茧的手掌。

“好。”

吕云黛咬唇忍笑,将橘瓣放在他掌心,男人握紧橘瓣,将手掌收回。

年氏愕然,她岂会看不出钮祜禄氏在炫耀王爷对她的宠爱,到底是为王爷诞下两个子嗣的宠妾,王爷的确对她宠爱有加。

“年妹妹吃吗?”吕云黛递过去半个橘子。

“有劳钮祜禄姐姐,我来时吃过了。”年氏客套婉拒。

“哦。”吕云黛低头继续剥贡橘。

入了紫禁城之后,她和年氏二人一左一右跟在四爷身后。

雪后初霁,洒扫的奴才正在扫雪,吕云黛穿着花盆底鞋,走得有些不稳当。

再看年氏,她穿的花盆底鞋比她还高许多,却走得四平八稳。

吕云黛绷直身子,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