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尔人的枪炮一刻都不曾停歇过,却羞辱的只扫射他们的脚下,让他们寸步难行。

如此羞辱人的方式愈发令人愤慨,还不如让他们当场为国捐躯。

准噶尔人是知道如何羞辱大清八旗雄兵的。

此时数名被火铳作弄的八旗军怒喝着冲上前去,却被火铳打得战盔掉落,辫子都被火铳射断了。

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八旗精锐如此不堪一击,胤禛愤恨同时,又觉震惊。

今日他带兵两万,但火铳军却只有一千人,压根无法与装备精良的准噶尔人决一死战。

“王爷,准噶尔人撤兵了。”

充当斥候的暗五打马狂奔而来。

“这,准噶尔人这是何意?把我们当猴耍?”苏培盛怒不可遏。

“撤兵。”胤禛寒着脸,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抬眸却见那人正朝他疾驰而来。

他眸中寒意愈甚,绷着脸策马扬鞭,与她错身而过。

吕云黛被四爷甩脸子,登时尴尬勒马停在原地。

还真是喜怒无常难伺候,她又怎么招惹他了?

吕云黛垮着脸跟在最后,回到军营内,四爷竟一刻不停歇的召集将领议事。

她等到准噶尔大军已然离开大清国境内的喜讯,才忐忑来到主帅营帐内。

一踏入营帐内,她竟嗅到浓烈的酒气。

军营内不得饮酒,他从不曾犯规,怎么今日却坏了规矩?

苏培盛正拎着两个大酒坛子进来,瞧见暗六,赶忙将酒坛子塞到她手里。

“六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准噶尔人为何有你发明的连发火铳?还有..”苏培盛欲言又止。

“昨儿个夜里,王爷收到探子从准噶尔军营传来的密报,就开始怏怏不乐,你是不是去了准噶尔军营寻那策零了?”

吕云黛大惊失色,没想到策零身边的近卫都有四爷的探子,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还真是啊!哎~”苏培盛看到六子愕然的神情,登时气的捶胸顿足。

吕云黛惴惴不安来到四爷身侧。

男人抓过酒坛,仰头豪饮,压根不理她。

“只是吉祥结而已,爷若喜欢,奴才给爷编盘长结可好?”

“只是?吕芸黛,你当真以为爷眼瞎耳聋?”胤禛愤然道。

“还有个同心结,只不过是他央求奴才帮忙,用的是他自己的头发。与奴才何干?奴才只是帮忙而已。”

“呵,满口谎言,你祸害爷还不够,这一世都纠缠不清,还想祸害来世,你别忘了,当年你先与爷许下来世之约,还烧了青丝!”

“....”

吕云黛想起来了,当年她偷盗四爷的头发未遂,假装对四爷表白要青丝,祈求四爷许她来世。

原以为他会断然拒绝,没想到他不知抽什么风,竟莫名其妙的答应她的来世之约。

啧..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吕云黛低头不语,装死。

“爷恼什么?准噶尔人用的火铳与奴才无关,奴才也是借鉴西洋人的火铳而已。”

吕云黛取出匕首,割下一缕青丝,当着四爷的面,开始编同心结。

“爷就知道欺负奴才,你们都只会欺负我,为何就不是你送我同心结,除了这只青丝镯子,爷就知道现成之物敷衍我。”

吕云黛索性趁着今日的机会,先发制人,将对四爷的不满统统宣泄。

“爷瞧瞧身上穿的寝衣,编发的辫穗,还有脚下穿的软底鞋,哪一样不是奴才做的。”

“奴才就不配得到爷送的定情之物吗?别以为奴才不知道,你们满人也有定情之物。”

“别说什么玉如意金项圈了,奴才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