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河来家里吃过饭,当时老太太做了一桌好吃的,差点撑得他走不动路。

今时今日再瞧见夫妻俩,文家河鼻子一酸,声音都颤抖了:“伯父,伯母。”

“可怜喏。”老太太抬手摸文家河的脸,“你瞧瞧,瘦的都没人样了。”

老爷子也感叹:“是啊,那时候小文记者可比现在白胖不少,这是怎么了,过成这样?”

文家河没在父母那里得到过如此关爱。

老两口一说眼眶子软,就要掉泪珠。

“甭哭。”老太太忙拉住人,“回咱自己家,你还委屈什么?过的困难跟我们说,你严哥是干律师的,受了欺负还能让坏人跑啊?”

严正港笑着跟在后头,也不插话,看老两口跟文家河亲热,把他当亲儿子。

晚饭齐全,保姆出去,叫孩子进来。

严正港这一趟就没打算跟老两口噎着,趁仨小娃娃没来,坐在桌前,跟二老直接开口:“爸,妈,我跟小文儿在一起了,二老成全。”

他这一句,吓得文家河差点魂飞魄散。

瞪大眼珠子看严正港。来之前也没说过要摊开这事儿啊?这么突然,他真不怕二老吓坏怎么着?

毕竟受过教育,老两口儿虽心中复杂,也没评头论足。早年严正港把文记者带回家来。他们就看出这二人之间不一样。中间隔了15年,儿子没跟人联系过一次,如今昭礼卓立都大了,再出现这种事,他们也管不住。

文家河屁股上长了钉子,压根坐不住。

一双眼看向严正港,全是震惊,埋怨,怪他不该胡说八道。

餐桌上一片宁静。

严正港也知道这事二老不一定能接受,一番思索,站起来,冲人直挺挺跪了下去:“爸、妈,儿子不孝,没能如二老心愿跟原配白头齐眉。一辈子太短,过去听你们的结婚了,孩子也有了,如今老了碰见他,就甭让我再为难了,我不能对不起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