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河见他跪,急忙也跟着跪:“伯父、伯母,我和港哥是认真的,肯定对孩子好,不会影响他们。”

他话音刚落,三个孩子在外头洗干净手,就进来。

小沁一瞧见两个爸爸在地上跪着,对面又是那天见过的面上老太太,一下子就哭了。

小奶团跑到严正港文家河中间,一手一个拽他俩。

半天拉不起来,反而把自己绊个跟头,脑门儿一下子磕到椅子上去。

咚一声响,把老太太心疼的呀:“哎呦,我的宝贝儿!你瞧瞧你们俩干的好事,真是作孽呀,让孩子无端磕一下!”

老两口把小奶团抱起来,又是揉包又是吹着气哄,连老爷子都忍不住骂地上两个不靠谱的父亲:“有什么事儿不能私下说?就非当孩子面跪,这是诚心让我跟你妈难堪呢?孩子怎么想?真缺根筋!多的的人了,做事不动脑子”

老太太瞧着这小不点儿眼熟。

仔细一看,不就是那天严正港抱的小奶团子?

一时间百味荟萃,她看着地上这两个男人,真是说不出话来。

严卓立见严正港跟文家河都跪,还以为要红包。

嘿嘿一咧嘴,蹭到俩人中间也往下一跪,砰砰磕响头:“爷爷奶奶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严正港一只手捏起来儿子:“一边去,甭搁这儿凑热闹,有你什么事?”

严卓立倔驴一样,把文家河顺手也拽起来,“那也没文叔叔什么事啊,他又不是我们严家的人,干嘛和你一起要红包?”

文家河被严卓立弄得满脸尴尬,手足无措,不敢看老太太和老爷子。

老两口毕竟心疼儿子,一叹气,叫严正港:“你自己都打好算盘,就甭跪着。今天好好的日子谁也别添堵,咱该吃饭吃饭,不愉快的话就被说了,都憋回去。”

严正港一听这是同意的意思,站起来,慌忙拉住文家河的手:“弄什么呢?还不赶紧叫爸妈。”

文家河反应迟钝,跟着他鞠躬,叫了声,“爸,妈。”

二老抱着沁一,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口闹得脸皮发红。

半天应了一声,“吃饭吧,这就是一家人了,再甭客气。”

一家几口上了桌,两个儿子坐在文家河身边,小沁一被老太太抱着,老爷子给弄肉吃,严正港开了瓶酒,儿子老子都倒上。

干杯,吃饭吃菜,其乐融融。

文家河知道严家几口都是好人,后半程没再拘束,也敢笑了,跟二老聊天说社团的事儿,宛如回到十五年前,又一次年轻回二十岁。

家宴之后,一家人放烟花,庆祝严昭礼高考顺利结束。

三个孩子绕着老两口跑啊,跳啊,连小小的沁一都被感染,捏着仙女棒挥来挥去,特别开心。

夜色下,严正港和文家河十指相扣,齐双双看天上绚烂烟花。

掌心温热,更暖的是人心。

把人抱在怀中,严正港张开大衣,裹住文家河,在他白皙耳朵上亲吻:“不冷吧?”

“不冷。”文家河被亲的痒痒,摸摸耳朵咯咯笑着,“干什么呢港哥,少儿不宜。”

“光少儿不宜?”严正港笑着逗他,“老人也不宜。咱俩站远点有了,他们谁也不让看。”

他真裹着文家河要进屋去,可吓坏了他,一脚踩严正港皮鞋上:“甭发疯啊,不然我可骂你了。”

爱人每次受惊吓,那眼珠子都瞪得贵,像只兔子。

严正港哈哈大笑,注视文家河的目光柔和如许,浓眉下除了璀璨烟火,还有满腔宠爱。

“家河,明天是个好天气,咱把孩子扔给爹妈,去五台山还个愿吧。”

“还原?什么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