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对我爸爸做的很坏的事。但你这么善良,能对我爸爸做什么呢?”

文家河心口颤了颤,说不出的疼痛作祟。

他该如何对一个孩子陈述几十年间的过错?感情这种事。若说先后之分,却有名分相隔。若讲道德,两人又满身是错。

最后他只是苦笑,跟严卓立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惜没凑上好时候,于是一切都错了我,应该不算贱人吧,你妈妈说的真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种事该如何去说谁对谁错?

他真觉得可惜,人有对错之分,爱却没有名分可谈。于是他和严正港牵扯几十年,最后只能一错再错,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悬挂着,不知道能拖延到哪一日,才是解脱。

文家河看着对面的卓卓,半晌,摁了摁心口。

被孩子说是“贱人”。他这一辈子,恐怕对这两个字都过不去。

严正港把大儿子接回来,保姆已经做好饭。

一桌子琳琅满目,全是严昭礼和严正港爱吃的,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我妈不在?”严昭礼捏起一颗圣女果吃掉,“她平常都在家啊,今天怎么回事。”

“你灵儿阿姨开了个俱乐部,你妈给人当国标舞教练去了。”严正港拿出来筷子和碗,“还拿手捏嘶,洗手没有,臭小子。”

“洗过了。”严昭礼嘴上这么说,还是笑着去厨房乖乖洗了个手,“这下可以了吧?”

“哼,真是。”严正港吊着嘴角,“还觉得你爹是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