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严正港没跟他联系过,如今情缘再续,他连开口都困难,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让他帮个忙。
文家河想了想:“你要是放心,就让卓卓跟我一起在这儿住。钱老师昨天把隔壁两个房间收拾出来,打算再收一批离家远的学生,到时候我跟她说说,值班室那张床让卓卓睡,应该没问题。”
严正港说的是让他在上课时候帮忙留心着,没想到在这住这一层。
文家河自己提出来,他想了想,觉得也行:“那就麻烦你了,家河。回头我把卡给你留这儿,要是卓卓跟沁一想出去吃顿饭、卖点东西什么的,你拿着用。”
“不用不用。”文家河忙说,“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放心吧港哥,我不会让卓卓受委屈。”
严正港这头跟他商量好,出去和严卓立一说情况。
原以为小皮猴子不愿意,结果严卓立二话没说就答应:“好啊,我喜欢在这儿住,到时候我和小妹妹一起玩,一起吃饭,而且天天不用写作业,多爽。”
严正港对儿子哭笑不得,一刮他鼻子:“别给你文叔叔惹麻烦,听见没有?”
“我那有什么麻烦,我好着呢。”严卓立撇嘴。
严正港又觉得这孩子有趣,跟钱老师交代好一切,一个人开车回去。
严昭礼快高考,放学反而没以前那么晚。
他们学校很奇怪,越到考试前,老师为了不让孩子有压力,越会减少作业量。
严正港六点多回家,林雁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两口子自打上次提了离婚,已经挺长时间没说话。有时候夫妻就是这样,感情谈崩,与其天天吵,还不如各活各的,起码能图个安生。
严正港这么长时间没回家,难得回来一趟,林雁还是挺客气:“卓卓呢?拿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吧,保姆昨天大扫除,收拾了不少,恐怕你找不到地方。”
“哦,不拿东西。”她客气,严正港也没理由板脸,“就回来看看。”
外套挂钩上,在沙发上坐下:“昭礼快高考了,这段时间我先回家住,陪陪孩子。”
没等林雁问,他又说:“卓卓你放心,他在社团里头,有不少老师带他,吃的喝的都好,这孩子特别高兴。”
“我也没说什么。”林雁把话咽下去,“毕竟是你儿子,我能做什么主啊?不过生了他而已,又不跟我一条心。”
她更年期,有时候话不经意就露出来,也不是非要吵架,就是管不住。
严正港没计较,心说同住一屋檐下,能忍就忍吧,反正已经没感情,又不能真让老太太知道分开,省的她再受不了刺激住院发病。
两口子寂寞无声,看电视。
7点多,严昭礼把山地车停在院里,开门进来。
瞧见严正港和林雁都在客厅,下意识以为两人又吵架,先看他弟在没在,哭没哭。
“卓卓没回来。”严正港知道大儿子真心疼爱小弟弟,面色复杂,“过来,爸爸跟你聊两句。”
他报复刘森的事儿林雁不知情,严正港也没打算说。
妻子什么脾气他最清楚,要知道大儿子把人弄成那样,还是为他弟弟,是夸是罚他都说不准。严正港就怕林雁是非不分,夸严昭礼做的漂亮,到时候真把这孩子三观弄坏,他这好道德就难养成。
严昭礼乖乖坐过来:“爸爸,您说。他身上的伤我都有分寸,你哪里不清楚,可以请教我,我还是很有研究的。”
严正港:“”打人就算了,你还嘚瑟!?
林雁狐疑:“什么伤?谁受伤了?”
“他胡说八道呢。”严正港压根没打算说这个,瞪一眼儿子,一本正经说,“你快考试,这段时间别骑车上学了,爸爸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