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港想起林雁对文家河和让他女儿百般厌恶,就觉得不可理喻:“人家结了婚,有老婆有孩子,跟我一样是个当爹的,你凭什么天天在自家儿子面前贬低他们父女?你让儿子怎么想,昭礼都已经开始怀疑了知不知道?”
“你那些烂事不怕干,怕人说?”林雁双眼满是嘲讽,“老严啊老严,我算看明白你这人了。你要面子。要名声,可你唯独不要这张脸。文家河不是15年没跟你联系,那怎么好端端人家闹个离婚你就接回来了?说,是不是旧情未了,心里还惦记他呢?”
“我跟你没得谈。”严正港也明白了,“林雁,你这人就是胡乱往一起凑,什么事儿都能拿麻绳拴在一块,八竿子打不着的也能往一起说。反正我通知过了,明儿就让卓卓休学,什么时候这孩子说想念书我再给他找学校,就这。”
他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没管过俩儿子的事,不知道严卓立在外头受多少欺负,心里头就隐隐恨的慌。
赚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孩子过得好。
可他儿子真过得好吗?还是从小到大一路在痛苦碾压中成长起来的?
他在外头成天忙工作是不对。
可林雁这个全职主妇怎么当妈的,难道她也一无所知,对儿子被霸凌丝毫不在意?
严正港摔门出去。
哐当一声,林雁站在那儿,半天没回神。
看向门口,她愣愣地想,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
可严卓立从小到大没跟她说过被欺负的事啊。
这孩子真是傻么,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回家告状的?
严正港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学校办手续。
严卓立开家长会都是林雁负责,他这爹第一次在学校出现,却是给儿子办休学。几个老师难免不明白原因,多劝了几句。
严正港一个字都不想说。
国际学一年学费上百万,他烧票子跟闹着玩似的,还专门给他儿子报了个一对一的校内心理辅导。可这些逼人怎么对卓卓的?孩子受欺负他们都不知道,还在这儿劝他为孩子着想妈的,真够窝心的。
严正港一张脸越来越黑,到最后差点儿没当面骂人
我想你妈了个逼!操他妈的,老子一年烧几百万,就是送我儿子来你们学校给那种脏逼流氓当受气包?是这样的?
他是刑辩律师不假,可这脾气在法律管制之外,简直是个活阎王。
拿了手续转头就走,几个校长追出来再三赔礼道歉,问原因,他也没说一个字。
监控拿出来,严正港没敢看,直接送去律所。
孙云杉正跟刘萍商量一个“省长儿子强奸案”的刑辩角度。
这个罪犯家里比较有权势,听说上边已经花钱买通,本来也给孙云杉送了600万,想让她帮忙开罪,可她知道法律之下人人平等,直接把这钱给拒了。
得罪一个大官,孙律师跟玩儿似的,一点都不慌。
俗话说的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甭说什么小小的省长,他们律所的秘书长严正港背后可是“国”字。一群人严苛守法,确定最正确凿,只能往重里判,绝不会轻易留情。
严正港好些日子没来律所。
车子往外一停,一群律师赶紧出去接人:“严律,严哥”亲热地叫个不停。
严正港脸色极臭,手里u盘扔给白昊,说:“这小子欺负卓卓,18了,研究研究怎么打官司,决不能惯着他,把人放出去败坏学校风气。”
几个律师一愣,围着严正港问情况。
他家老二来过律所几次,跟个小松鼠一样天真纯洁,又懂礼貌,特招人疼。
严正港把情况一说,几个律师感慨连连,说这种霸凌案件频率越发增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