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森爹妈还没来及说话,严正港袖子往上一撸吗,一只手牵着严卓立,一字一句指着刘森爸爸骂:“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个字都是被告方的证词陈述!奉劝你谨言慎行,否则,就跟你儿子一块进去吧!”

林雁跟保姆在家等到9点多,严昭礼都回来了,还不见严正港父子俩。

“怎么回事?”林雁心里头琢磨一阵,当着保姆面骂人,“我就说他严正港不是个好东西,你瞧吧,保准又找那父女俩去了。什么人呐,不男不女地勾引人这么多年,生个小狐媚子还不安分,带他女儿一起勾引我家老严真不知道严正港那脑子怎么长得,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跳,瞎眼了他。”

保姆不敢吭,桌子擦干净,接严昭礼的校服,帮他洗。

林雁坐在桌边生闷气。

严昭礼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妈,您想太多了。我爸跟文叔叔就是单纯的朋友,他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行侠仗义,看不惯朋友遭殃。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何必呢?”

“我不是想这么多,是事实本就如此。”林雁揉着脑门,“昭礼,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你爸爸和文家河之间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要真那样,我至于这么操心吗?”

“文叔叔看着那么文弱一人,他能跟老爸怎么着。”

“文弱?”林雁嗤笑,“要不说你们小孩最单纯呢。谁文弱,他文家河根本不文弱,那个人最有心机,他要放宫里都能把太后熬死,他就是装得好。”

这头话音落,门嘎吱打开。

林雁朝父子俩走去:“这都多长时间了才回来?我带儿子上哪鬼混,不知道快中考了学习紧啊。”

严正港憋着一肚子气。

本来不想发作,“中考”俩字一出,他腾地着火,跟林雁说:“去书房,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不能当着孩子面说?”林雁以为他又要提文家父女俩,张口就骂人,“你想干什么严正港?你也怕俩儿子嫌你这爹丢人啊?天天顾人家家闺女,幸亏姓文的不是女人,不然我真怀疑他那女儿是你的种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严正港一团火已经挤到嗓子眼,就快喷出来,“你说我干什么?进屋去!”

他拽着林雁,走进最近的屋子。

门砰关上,林雁骂了几句,觉得没意思,渐渐不吭声。

严卓立背着自己的钱包发呆,不知所措。

严昭礼冲他招招手,小皮猴子跑过去,蹭到哥哥身边。

“爸爸怎么了?”严昭礼问。

严卓立支支吾吾半天,为难的要命:“嗯,嗯,就是这样的。”

本来严正港不让他说,可哥哥不是外人呀,他就一五一十说了。

严昭礼越听脸越黑,最后一双眼睛酝酿的全是怒意。

却比严正港强些,情绪没爆发出来。

他问严卓立,“那个人是你班的吗?”

“不是。”严卓立抱着自己的膝盖,闷闷说,“刘森是高中部的。他喜欢欺负人,学校里好多男生都被整过,我只是最特别的那个大倒霉蛋。”

严昭礼摸了摸弟弟脑袋,笑说:“好,哥哥知道了。”

他拿外套出去,严卓立拽住哥哥小拇指,惴惴不安:“爸爸妈妈是不是又吵架?因为我?”

“跟你没关系。”严昭礼说,“老爸知道怎么跟老妈说,你别听,看电视去就行了。”

严卓立哦一声,打开动物世界。

很快,那点烦恼忧愁甩到脑后去,又成没心没肺的小孩。

夫妻俩站在屋子里很久都没说话。

两个儿子不在,林雁也不想跟严正港单独聊。

没站两分钟,要出去:“我烦着呢,你甭找事儿,要是跟那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