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重要,只要有律师帮他打官司,一切都可说。
交换号码,严正港当文家河面给刘萍打电话,说清状况。
事情解决,文家河冲严正港道完谢,拉门走人。
严正港拿了外套,还没追,林雁电话来催:“外头这雨越下越大,你到底在哪儿,今晚还能不能回来?”
她强势性子,没等他说话又道:“卓卓一直等你呢,说什么都不肯睡,你要不回赶紧给儿子说一声,让他甭等了。”
“这就回,律所有点事,拐了个弯。”严正港走出玻璃大门,眨眼功夫,文家河不见。
他眉头皱起,“我现在往家走,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待会甭再催了啊。”
林雁让严卓立说了几句,严正港耐心哄一会,锁门上车。
开车沿路前行,他特地留意,都没见到文家河。
严正港放得下,一公里内都没见文家河影子,知道他肯定走了别的路。
毕竟那么瘦的身形,脚速不可能这么快,更不可能在雨里健步如飞。
于是踩下油门,疾驰在风雨之中,只想尽快返家,见一见可爱的儿子。
回到和平大道已经八点多。
林雁陪严卓立坐在客厅看足球,保姆在厨房煲汤。
好大一套独栋豪宅,严正港玄关换完鞋,袖章摘下,放进收纳格。
正进门的地方挂着他和一众法学前辈的合影,其实都沾亲戚,算事业丰功,也是家族伟人合照。
下车身上湿透,严正港换上家居服,球赛也比的火热。
在严卓立身边坐下,他大手一摸儿子脑袋,当小孩似的:“天天熬夜,你哥哥呢?”
“昭礼还没放学,高中晚自习9:50下课,这才几点。”林雁一头黑发垂肩,坐在儿子旁边,跟严正港一人占沙发一头,老夫老妻,谁也不挨谁。
陪儿子看了半小时球赛,保姆叫开饭。
严卓立多动症,唯一坐得住的场合就是看球赛。
医生特意嘱咐林雁让她多从这方面训练,或许时间长了,能改善些状况。
一听开饭,立马蹿到椅子上去。
也不不好好坐,蹲在上头,两只手扶着桌边看来看去,大眼珠亮的惹人。
严正港拉开对面椅子,打眼一看,称赞说:“今天这饭菜营养搭配的挺好。可惜我吃过了,不然真想尝。”
保姆一听他不吃,笑容散了几分:“您多少尝一口嘛,我特意准备一桌子菜,想着您平常不在家里吃,今天下雨,吃的暖暖和和的胃里能舒服些。”
严卓立说:“我爸一回来就做好吃的,我妈减肥不吃,剩我和我哥就成了糊弄,真坏。”
林雁一拍儿子的后背,很轻:“不能没礼貌。”
“我没。”严卓立两条腿垂下去,仗着严正港在,什么都不怕,“一个月了,我就今天吃顿好的。就是可怜我哥,待会回来还得吃剩饭剩菜,他真倒霉。”
严正港律所忙,应酬也多,很少在家吃。
林雁爱面子,管理身材,也不吃开火的食物。
保姆平日做的确实清淡,也没想小少爷能告状。
怕严正港责怪,忙说:“哪是这样的呀?卓卓,你想吃什么阿姨没给你做,上次半夜闹着吃金丝虾球,我不也爬起来给你炸了?”
“那是半成品,而且我想吃的是麻团。”严卓立更要跟严正港告状了:“才炸一次虾球就要邀功劳,平日都不好好做饭,我没有撒谎吧,你看。”
严正港对这小儿子宠爱,养老大那会费了不少功夫,累比快乐多。
到老二这一代有经验,怎么折腾的开心怎么来。
尤其严卓立长得可爱,一笑两颗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