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老实,感情想吃不会烧锅,就等我呢是吧?”

文家河点点头,双手奉上方便面,“是呢,帮帮我吧老师,求您。”

“得得得。”严正港拿他当小孩,袖子弄上去,从屋里出去,“你呀,下次下乡记得随身背口电饭锅。起码不用烧火,省事儿,也不至于饿死。”

求人帮忙肯定得说好听。

文家河抿嘴道:“电饭锅贼老沉的,背它还不如带着您呢。起码有您在有热乎饭菜吃,也不至于自己烧火燎了眉毛。”

“你就贫嘴吧。”严正港被哄得舒坦,大手一捏小孩脖子,把文家河带到灶前,“看着啊,先放四五根柴火进去。然后找个玉米苞点着往里一扔,等烧的差不多你再添柴,这就不会糊锅底。学会没有?”

文家河光顾着感受他手指上的体温,哪顾得上学这个。

又怕挨吵,人一问,急急忙忙说:“您先烧吧,以后等有机会了我再练。”

听他这意思八成是不打算学。

严正港咧了咧嘴,煮好一包方便面成浸大瓷碗里:“能不能自己端?”

文家河说行。

他心想端方便面有什么难的,上手去接。

结果这一下差点没把碗摔了:“嘶,好热。”

“行行行,祖宗,怕你了。”严正港大手一挥,“进屋等吃吧,甭碍事。”

文家河小声说了句谢谢,先进屋里去。

严正港一只手端着比脸还大的一碗方便面进去,等板凳弄好,放桌上,拆开自己带的一次性筷子,“来,吃。”

在外头溜达一天,真是饿了。

两人一个喝粥吃菜,一个吃方便面。灯号掉在头顶,只听见咀嚼声,倒是相处的挺和谐。

饭是严正港做的,文家河便承包了刷碗。

院子里有水龙头,可能太长时间没用,水流格外小。他等半天,接满一盆才蹲在门口刷碗。

外头天黑的厉害,文家河听着鸡叫狗叫,莫名脊背发凉。

他原本以为狗山只是一个贫穷地方,听严正港说了那些事,才觉得这里完全就是人间地狱。

几只碗刷干净,他把脏水坡到门外的土地上。

这头还没回屋,不知谁家突然传来打骂声。

文家河站在夜里听了几句,好像是几个男人在骂一个女人。仔细听,那女人在哭,在叫,说的却是普通话,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

深更半夜,一群叫嚷着方言的恶鬼虐待一个明显不会说本地话的女人。

她在哭,在害怕的尖叫,还在拼了命地嘶吼,救救我,我要回去,不要给你们当媳妇。

那声音宛如百鬼挠心。

文家河双脚被钉在地上,半天动不了一点,只能竖着耳朵继续听。

严正港说这地方是拐卖妇女。

所以那个女人从哪而来?他不得而知。

手中的盆子越抓越紧,他听到女人哭的犀利,实在受不了,拔腿要去。

肩上一只大手落下,一把将他捞回院子里。

大门锁上,买老婆的那家汉子探出头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多管闲事,对那女人打骂更狠。

家中几个汉子压在她身上,衣衫撕碎,往她身上扑了过去。

女人痛苦地嘶吼一声,渐渐地不哭了。

双眼失神,一颗豆大泪珠滚落发缝,人也彻底没了反应。

文家河被严正港捂住嘴巴,在墙根下听着那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从有到无,头皮仿佛被人一点点掀开,只想呕吐。

半晌恢复平静。

严正港一松手,他立马跪在地上,直接吐了出来。

“狗山所有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