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有说有笑,还挺客气。

聊着天,严正港便拉过来文家河,说:“我这小徒弟真是惨,昨天来狗山看我,不知被哪个缺大德的玩意儿拉过去打了一顿,还差点扔进井里。昨晚一通哭,抱怨再也不来了,没想到在外念书要吃苦,抽空来玩差点搭进去一条命。”

他余光扫见李龙面色心虚,就知道八九不离十,肯定他的主意。

“你也真是够倒霉。”严正港眯了眯眼,拍着文家河肩膀,演戏演全套,“你说你招谁惹谁了,好端端念着书就被蒙着脑袋揍一顿早跟你说外头不太平,你偏不信,这下吃了口亏能长记性了吧?”

“老严,你说这人是?”李龙狐疑。

领导说了冯记者要来狗山调查,可这老严怎么说这小子是他学生,还在念书?

莫非真是他们搞错了?

“他不是什么记者。”严正港笑道,“这是我教过的一个学生,念园林工程,有个项目拿不准,所以才大老远过来找我请教。”

“他不是记者啊?”

“哪门子记者。”严正港大掌搂住文家河,哈哈大笑,“你呀,太高看他了。就瞧他这个呆里呆气的傻书生样,哪像那个拿笔杆子的料?”

文家河撇了撇嘴,知道严正港胡说八道,也没吭声。

李龙则是彻底放下心来。

同时又忍不住怀疑,领导难道给错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