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杯奶,要是饿了让保姆加餐,想吃什么让她给做;咱花钱干嘛的,不就为了你跟你哥吃好喝好,长个大高个子,是不是?”
严卓立一听这个就不高兴,跟他爸演小怨偶:“什么吃好喝好长高个子,我哥刚才还说呢,这保姆不行,做的菜清汤寡水,肉都不舍得放。我俩哪天晚上都没吃饱过,她非说吃多了顶食,晚餐就给一碗菜一碗汤,主食都不给,谁能吃饱啊?气死了。”
“好好好,别气,爸爸回去问她,行吗?”
那头满意,“那你快点回来当面对质,不然我睡着,她肯定又说我编瞎话。”
电话挂了,严正港烟放嘴里。
胳膊往外套里一伸,从西裤摸车钥匙:“你们慢慢吃,我回了。”
刘萍开玩笑:“严哥,旁人妻管严,你这是儿管严呐,瞧你娇的。”
孙云杉也笑:“就是啊,咱们严大律师在外头雷厉风行,在老婆儿子面前可是铁汉柔情,跟变了一人似的,看着叫人起鸡皮疙瘩。”
说着模仿严正港,“俩闺女还好,偏偏是俩臭小子这哪是臭小子?我看呐,真是比闺女还娇呢!要真来一小丫头,都不知道宠成什么样!”
严正港跟他们一起笑,二两酒上头,一张脸紫红:“行了,都是爹妈,哪个不疼孩子?都别埋汰我,要我说你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个个都宠着呢,没脸漏出来罢了。”
“那是,都是刑辩律师,平日忙的灰头土脸,哪像严律这么天生威风?浓眉大眼的,不收拾也精神着,跟您啊比不了!”
“严哥风流倜傥,前两天去查案子,那几个小丫头还缠着要他名片,现在这姑娘不知道怎么了,就喜欢什么爹系男朋友,我看有一个小孩牵着的比她爸都大,能给她当爷了。唉,罪过罪过。”
有说有笑出饭店,外头雨势渐大,眨眼蒙上一层黑。
黑轿车开到台阶下,严正港摆摆手:“回吧,甭站着。”
刘萍说:“最后一顿饭,就让大家送送你吧,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