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河低下头,语气倔强:“我卡里还有些钱,够在旅馆住一个月的。吃喝在外边买就行,不能给你添麻烦,到时候嫂子和卓卓再多想。”

“该多想的早就多想了。”严正港说什么都不让,“昨天淋雨发高烧,今天还没好利索你就要走。说句难听的,我花多大功夫才找到你,今天在想不开往桥边一站,你让沁一怎么办?让你女儿怎么想?”

沁一挂着爸爸脖子,看看严正港,不知道他生气了。

被严厉语气吓到,小嘴朝下一撇。大眼珠瞬间蓄满水汽,就要哭。

文家河低头抿嘴,没一点哄女儿的意思,打定主意要走。

严正港没办法了,接过来沁一怀里抱着,比他硬朗:“我告诉你,身子好利索之前走想都别想。家里这么多房子,住不下你们父女两个?还是我严正港分毛不剩,一顿饭都供应不上?”

文家河叹气:“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甭管什么意思。”严正港给沁一擦掉眼泪,怕吓着孩子,语气柔和下来,“来了就安心住,我现在不用去律所忙活,你就在这儿住,谁也不能说什么。”

他知道文家河担心林雁。

狠了狠心,话挑明,“以前是以前,现在就是哥们朋友,站的直行的正,你嫂子不会挑毛病。”

文家河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哥们朋友好啊,真是好一句站的直行的正。

严正港和文家河好过,可那已经是过去。

如今两人都有了孩子,谁都不会乱来,又何必心虚避嫌,自跳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