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卓立可喜欢这个小妹妹了,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堆零食,堆小山一样放在地上:“给你吃,都是我买的,可好吃了。”

他不讲究,往地上一坐,跟文沁一一边高。

咬牙撕开一袋雪米饼,往小妹妹手里放:“你吃这个,这个好吃,新出的口味,我都没舍得吃,叫你吃第一个。”

文沁一被塞块雪米饼,仰脸看严正港:“吃吃。”

“吃吧。”严正港知道她乖,肯定问自己意见呢,笑意更浓,“想吃就吃,别客气宝贝儿,跟自己家一样。”

“沁一。”文家河听见声音,从房里出来。

小不点看见爸爸,捏着雪米饼就往楼梯口跑。

冲进人怀里,小手抱着文家河两条腿,一脸的高兴:“爸爸,雪米饼。”

“你谢谢没有,谁给你吃的?”文家河笑的温润,来到严正港父子俩身边,放下女儿,“港哥,给你添麻烦了。”

严卓立咬着一只橡皮糖,坐地上看文家河。

他昨天睡得晚,没听见动静,也不知道这位叔叔是谁。

“不麻烦。”严正港把儿子弄起来,搂着严卓立肩膀,“这是文叔叔,沁一是他的女儿。”

“不是你给我捡的妹妹啦?”严卓立真没拿文家河当外人,失落的眼睛瞪得老大,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掩饰。

“什么捡来的妹妹?”文家河没听明白。

“哦,没事。”严正港笑道,“我儿子还以为沁一是给他捡来的小妹妹,刚才好一顿献殷勤,真拿亲妹一样。”

“卓卓,你不赶紧写作业干嘛呢?”林雁下楼,瞧见文家河抱着女儿站在父子俩面前,不高兴。

严正港知道林雁性子直辣,怕她这张嘴惹事,忙跟文家河介绍:“家河,这是嫂子,还认识吧?”

十五年没见,林雁比第一次见时衰老许多,人也变得丰腴不少。

她眼中带着敌意,文家河看得出来。

却还是笑笑,挺客气打招呼:“嫂子好。”

林雁没应,转头把严卓立按回桌子前,翻开教材同步:“我跟你说多少次,写作业的时候一定要看着教材,里面知识点随手就能翻,你还是小孩儿啊,这么不长记性?”

她没骂文家河就是好的。

严正港冲文家河一台下颚,顺手揽住他和孩子:“走走,去看电视。”

“不准看电视。”林雁眼刀射过来,钉在严正港背上,“你有没有数啊,孩子写作业呢,你看什么电视?将来成绩下滑,考不上高中赖你还是赖我?”

严正港知道她心烦,嘴上客气,转过身去的眼神却跟冰凌一样:“发什么脾气,不看就是了,至于吗?”

林雁牙齿都快咬碎了,贵为主母,又不能真张嘴撵人走,失了风度。

这口气咽下去,她坐在严卓立身边,没安静五分钟就又拍桌子又批评,“作文前头一定空两格,哪次都不长记性,分都给你扣光了。”

好端端一个小孩骂成个孙子,严卓立都不吭声。

在外头坐着纯粹闹心。

严正港把文家河父女俩领进书房,“来,坐,这地方安静。”

门关上,隔绝楼下吵闹。

文家河放下女儿,文沁一大眼睛看看墙上的字画,埋在爸爸怀里坐,一声也不吭。

“家河,别跟嫂子一样。”严正港烧上茶水,来到父女俩对面,从抽屉里找东西,“她人不坏,这么多年俩孩子一直她操心,确实不容易,压力也大不少。”

文家河听他维护林雁,只是笑笑:“我知道,港哥不用多说,能懂。”

书房内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