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轻声道:“说是我的女儿,我跟你的女儿。”

“你的父母能接受吗?”晋寒阳眉梢微挑,露出不赞同之色。

齐朗反问道:“为什麽不能接受?我只是生了个女儿而已,又没做什麽有损齐家名誉的事,爹娘生给我这副身体,难道还会鄙视我不成?”

晋寒阳听他提到自己身体,想起他生产时怎麽都不肯给产婆和御医接近,痛苦了那麽长时间,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轻抚齐朗的头,和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当心他们责怪你,你知道一般的父母都是希望儿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要不你先写信告诉他们吧,等以後女儿大一点再带回去给他们看,或者等有机会我宣他们进京,省的我们宝宝这麽点大就舟车劳顿的。”

齐朗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颔首道:“好吧,不过我不想每天窝在这里为你带孩子,给我封个官职,我想为朝廷、为你做点事。”

晋寒阳眸光一转,垂下眼睑道:“这个再等几个月吧,现在宝宝还没满两个月,你至少要等她满一周岁吧?”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还都有正当理由。

齐朗嗤笑了一声:“我就是你孩子的奶娘了,府里这麽多人,要我天天看著她干嘛?我是男人,不要每天吃了上顿等下顿,看著日出等日落,不要时刻见到这丫头哭就赶忙来哄她。”

他有些动怒了,拍开晋寒阳的手从摇篮边走到床边坐下,别过头不在看他。

“谁说要你时刻看著女儿的,你在这有很多事可以做啊,看书练剑,真闷的话也可以去街上逛逛,只要带几个护院出去就行。”晋寒阳坐到他身边好生哄著,他并不希望齐朗现在参与朝政,他半年前收回齐家铸造钱币的权利,现在正与兵部策划著分散幽州的军队,事成之前若是朗儿知道八成要闹翻天,他知道朗儿对他的影响力,不可能狠得下心不理睬。

齐朗冷哼:“你就是不想我站在朝堂上,怎麽,怕齐家这个质子知道朝廷机密?”

晋寒阳怫然起身:“你怎麽能这麽说?原来你知道自己是质子,这十年宫廷生活,我瞒过你什麽?”

齐朗淡淡地看著他:“你没瞒我什麽,你只是什麽都不跟我说。你让我搬到这里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想让我了解任何朝堂的事吧?你只想金屋藏娇而已,我每天在这等著你临幸就好,我还要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幸福地给你带孩子。”

“你──”晋寒阳星眸一瞪,若是旁人早就跪下请罪了,偏偏齐朗是恨恨地瞪回去,至尊天子被忤逆,愠怒顿生,拂袖道:“你既然这样想,我多做解释又有何用?我回宫了。”

他来是从地道来的,走自然也从地道走,他真的从地道消失的时候齐朗才知道他这次不是吓唬自己的,气得拿起桌上的杯子要朝那块地转砸,忽想起女儿正在安眠,才止住这冲动粗鲁的举措,粗气一喘,等冷静下来唇角挑起一抹坏笑,吩咐下人们弄一盆黏性最好的胶来,他把地道出口给堵死了。

哼,我看你怎麽来看女儿!

晋寒阳自然没想到他会这麽做,第二天准时来时推那块地砖怎麽都推不开,敲了几声听上面传来朗儿凉飕飕的声音:“咦,地底下还闹耗子啊?汀兰,给我拿点老鼠药来,本世子要毒死这只讨厌的耗子。”

他一个至尊天子走地道会情人已经很屈尊了,竟然还被这任性不懂事的孩子这样戏弄,自然一肚子气,旧气刚消新气又来,这一晚又是拂袖而去。

晋寒阳这次离去後一连好几晚都没来,齐朗有点坐不住了,觉得自己玩得太过火,又把地转恢复旧貌,让皇帝陛下好上来,但是却等不到人了。

偏巧这时月牙儿又哭起来,齐朗抱起她哄道:“宝宝想父皇了吗?乖啊,咱们不想那个坏蛋,都五天没来了,哼,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