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陈启一脚踏空所致,和他们并无半分关系”。

“出门前我还与反复交道过”,慈小姐面容哀戚,“万万不可饮酒,谁知还是醉成了那般模样,真真是”

她已然说不下去了,伤心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仿佛受伤之人乃是自己今生最爱,痛苦的不能自已。

朝云端来热水、面巾,慈小姐重新梳洗后才端着茶碗叹道,“这都是命”。

“大师为陈启批过命,说是过不去五十六岁的这个坎”。

蒸腾的水蒸气挡住了慈小姐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也怪不得别人”。

啧啧,韩氏暗自感慨,怪不得人家说做生意的都心黑,瞧这话说的,怪天不好,怪命不好,怪护院看护不力,反正和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韩氏看上去有些唏嘘,“不过,有时候命理之说不得不信,那都是菩萨定下的命运”。

“对了,陈启还能起身不?”她关切问道,“我家那口子是个捡个麦芒当棒槌的,说是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他若是能起身,能否来衙门一趟,正好结案”。

“这”慈小姐看上去有些犹豫,“倒不是不愿,只是这既无苦主,也无诉状的,如何结案?”

慈家不去告官此事不就了结了?

“这你就不知情了”,韩氏笑眯眯的,“昨日有人来报官,老徐一个当父母官的,自然该给人家一个交代才是”。

便是日后后悔了,只要今日记录在案,那也是慈家的事,和徐家无半点关系。

慈小姐顿时明了她话中未尽之意,“徐夫人所言极是,您放心,待会陈启就去衙门”。

虽说那老不死的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但哪怕是死了,尸体凉了,也得从身上挤出些血按了那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