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爹又没死,哭什么?”

唐阮鼻头一酸,数不尽的泪珠成串落下,她咬着下唇,任由干枯的唇角肆意裂开。

她吸着那些鲜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娘说的对。”

唐母欣慰的点点头,挺直胸膛,带头踏过门槛。

唐父捻起滚落的药丸,默默的塞进嘴里,“所以你们就认为我死了?”

许方的脸上有些窘迫,悄悄的缩着身子躲在最后,幸好现在没人注意他。

刚才唐母不曾掉一滴泪,此刻眼圈却红了,她坐在床边,握着唐父的手,素来麻利的嘴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父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们娘几个还在,我怎可能走”

唐母摇摇头,制止了未出口的那些话,“你刚醒,还是多歇歇”。

那些晦气的话,不要想,更不要说。

唐父有些无奈,却顺从的躺下身子,半靠在床头,“说说话罢,也叫我安心些”。

唐家兄妹还在犹豫,却听唐母已经一五一十的将这些日子的件件桩桩全盘托出。

“就是这样”,唐母叹道,“你闺女为了咱们日子好过些,都两天没吃饭了”。

唐父抬眼看向一双儿女,阿阮养了十八年没褪去的婴儿肥,不过几日磋磨就瘦出了清晰的下颌线,圆润的下巴此刻尖的几乎能戳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