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没事吧?”
他慌不迭的去拿伤药,又连声吩咐人去请大夫,“王爷万金之躯,侧福晋竟如此莽撞,如今还敢伤了您!”
皇天老爷在上,他一个太监真不了解这些陷入七情六欲中的男女,那刀剑钗能是随便玩的吗,竟扎出那么深一窟窿。
四爷本就窝火,当下一脚踢在苏培盛的屁股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编排主子。”
“啊、这”
苏培盛心中苦涩极了,连忙打了自己一巴掌,“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本想说这男女之间,谈情说爱难免有矛盾,侧福晋是女子,王爷多哄着些,唐主子自然就软和了”。
四爷顿了顿,“多哄着些?”
后宅的女子俱是以夫为天,雷霆雨露皆是恩赐,哪有哄着的道理?
“是啊”,苏培盛一面仔细地上着伤药,一面搜肠刮肚的想着词,“小路子说唐主子日日愁容满面,鲜少欢喜,定是在心中挂念您,想念您”。
“是不是您来得太晚,她心中有怨气?”
小路子那张嘴里压根没几句实话,可王爷就信这个,就想信这个,他一个做奴才的,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闭嘴”。
四爷沉着脸,语气中满是寒意,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对阿阮名声极为不利毕竟她现在已是王府的侧福晋,需得出门交际。
“再攀扯主子,你这舌头就别要了”。
“不过……”
这些话也未尝没有道理。
他本想着先将人娶回来,据为己有之后再论其他,可小老虎如今丝毫委屈也受不得,怕是要让她心甘情愿跟他才好。
可是哄人他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如何哄,怎样哄,又成了一个难题。
第106章 第106章不该这样的
院子里寂静一片,主子们心情不虞,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四爷看了一眼紧闭的正房沉声吩咐道,“将伺候你唐主子的那两个奴才叫过来”。
既然要哄人,总得投其所好才是,那两个奴才一直在海宁侍奉阿阮,长久陪在她身侧,想必了解更多。
苏培盛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多时就将二人一并带来了。
小路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倚棋看着还算正常,但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
显然,二人身上都带着伤。
四爷随意瞥过一眼,声音微凉,“还记得你们的主子是谁吗?”
说话的人漫不经心,但听这话的人却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瞬间,二人身上刚换的干净衣裳又印上了血迹。
“王爷”,小路子涕泪交流,却又不敢让主子看到脏污,只低着头用袖口擦去所有痕迹,“奴才时时记得自个儿的身份,从不敢忘记一分一毫,哪怕身在海宁也日日记得您的吩咐”。
他重重磕下一个头,“奴才对您忠心一片,日月可鉴”。
四爷眯起眼看着这个巧舌如簧的小太监,那些信全都是小路子寄来的,勉强算是个忠心的。
但是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倚棋身上,这个暗卫出身的侍女却不曾传来一字一句。
倚棋僵着身子磕了个头,一
板一眼道,“王爷将奴婢给了主子,奴婢便只有一个主子”。
“倒是小路子”,她瞥过身边的小太监,“伺候主子身侧,却将主子的事儿往外传,这样背主的奴才就该活活打死!”
小路子的错处其实不仅仅是往京中传信,更重要的是他眼里没有主子,若是他能早早的将寄信的事儿报上来,以主子的聪慧绝不会走到今日这种难堪的境地。
这样的人,打死也不为过!
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苏培盛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