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在京城甚是风靡,进项颇丰,他特意将元六派去海宁视察糖坊。

元六做事素来妥当,想必无论是陈家还是制糖坊,又或是阿阮那里,都能很好的兼顾到。

按理说,应该有消息了。

突然被叫到名字,苏培盛心中一跳,脑子还没转过来,双膝一软再次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有罪”。

都怪小安子那狗东西,胆大包天到拦截海宁的信。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一个前院的小太监,无需沾后院是非的人,为何要掺和到这些事情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小安子被后院的哪位主子给收买了?

苏培盛惭愧道,“王爷放心,奴婢以后再不会让那狗奴才碍您的眼”。

四爷的手指轻敲在那些书信上,“耳朵不要可以摘了”。

骨节轻叩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敲在苏培盛的心上,他的内衫顷刻间便被冷汗浸透,极度的恐惧让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他拼命回忆王爷的话,慌不迭地从一旁的暗柜里取出一个木盒。

里头是各处的密信,最上头那封书信的落款便是元六。

苏培盛极为迅速地将信件摆在王爷面前,“这是今日刚收到的密信,正要呈给王爷”。

四爷眼神扫过,素来无甚表情的脸上罕见的透露出几分不悦,“既然是公务,为何这般拖沓,为何不早些呈上?”

“王爷教训的是”。

苏培盛不敢争辩一句,但按照以往的惯例,王爷会在进府后洗面净手,换下外头的大衣裳,再喝上一盏温茶全当歇息,之后才会处理各处事宜。

他也不知道王爷这么着急啊。

委屈归委屈,苏培盛麻利取出拆信的小刀,又亲手捧到桌前,却听撕拉一声,王爷已经撕开了信封,读起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