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尤觉不够,见晚膳中有虾又发了好大一通火,一时间,前院人人自危,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惹了主子爷。

取代王仁位置的陈义被推到苏培盛跟前。

他苦着脸,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桂树、金鱼也就罢了,怎如今连水产之类的也见不得?”

他愁容满面问道,“您是王爷最看重的人,您说,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培盛也跟着叹气,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第94章 第94章寄雁传书(捉虫……

雍王府中一片水深火热,海宁城中的小东院倒是一片悠闲自在。

腊月十二杀了母鸡,黄澄澄的鸡汤炖上笋干,满院子都是鸡汤的香味。

腊月十六一家人开始往炸过的油豆腐里头塞肉,油香爆汁,鲜美异常。

腊月二十,灶台上蒸了两大笼宴球,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腊月二十四小年的汤圆和南瓜糯米饭更是甜的让人笑眯了眼睛,恨不得长出几个胃出来。

如此胡吃海喝的后果便是唐阮长胖了。

新衣裳的腰围比以往多了两寸,胸口那里更是鼓鼓囊囊的,放宽了足足四寸。

“不能再吃了!”

唐阮盯着铜镜的脸,怎么看都比之前大了一圈,就连下巴也圆润许多,不复之前尖尖的模样。

且不说好不好看的,主要是怕不健康。

唐母仔细打量一番,“瞎说,明明一点儿也不胖”。

在她看来,唐阮如今倒像是家中没出事前那副从没吃过苦的模样,不胖不瘦的,正正好。

倚棋也跟着点头,不仅不胖,甚至比前些样子瘦的时候还要好看,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像是一个将熟未熟的蜜桃。

身边最仔细的两个人都这般说,唐阮便迅速抛开心头这点烦心事,转而为过年做什么颜色的衣裳发愁。

粉色的细棉布好看,但是她有许多类似的,鹅黄色的十分鲜嫩,但她自觉自个儿又大了一岁,不好再穿那种幼稚的颜色。

葱绿色和天蓝色冷滋滋的,总觉得与冬日的冷寒不搭。

唐阮跑到前头的布铺来回溜达,像是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那般,将柜台上的布匹挨个评头论足一番。

“奴才倒觉得大红色的最衬您”。

一个略显尖细的男声响起,唐阮扭头一看,正是那个讨厌的路管事。

“主子穿什么颜色都好看,但大红色的最衬肤色”,小路子快手快脚地将大红色的布匹摊开,“过年又讲究喜庆,来年必将红红火火”。

唐阮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儿”。

自从她回到小东街,这路管事像是一个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迅速从明园摸到这里。

白天在铺子里头帮忙,晚上就装可怜说自个儿没有地方去。

赶也赶不走,撵也撵不跑,若是将人拒之门外,大冬天的夜里就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口,直到第二日布铺重新开门。

这一来二去的,唐阮还没说什么,唐母倒是先软下了心肠,如今成了这店铺里头的伙计,吃住都在唐家。

唐阮直接冷下脸,“一天天的怎么哪都有你”。

不知为何,近些日子她总爱莫名其妙的发火,像是来月事那种不顺心的闷火,窝在心里头,难受得紧。

她不愿对亲近的人发脾气,这股子郁气就全落在不请自来的路管事头上。

唐阮觉得也不能全怪自己路全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举手抬足间却有股子傲气,藏也藏不住。

说白了,他见过她落魄潦倒的模样,发自内心的不够尊重。

小路子看上去有些失落,“奴才是主子的人,自然是主子在哪,奴才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