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若的声音很轻,“既然不是真心的,那我可以对任何人说,喜欢你,不管是对岑子衿,还是对谢望,梅大人觉得有意思么?”
梅清扬的眼底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他说:“既然殿下现在不真心,那奴才就……等到殿下真心说出来为止。”
宿若一开始不清楚梅清扬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梅清扬按住了他的腰,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道缓缓摩挲,“殿下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
宿若看着梅清扬。
他今天大概就跟梅清扬杠上了,“除了这句话,别的什么话我都能说。”
对着梅清扬说喜欢,和对着岑子衿说喜欢,没有什么区别。
梅清扬似乎也没有多生气,捏着宿若的下颔。
宿若的耳边突然传来小明的声音:“宿主,检测到梅清扬的情绪现在非常不稳定,这边建议……建议你安抚一下,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宿若不知道梅清扬的情绪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稳定。
他被梅清扬折磨来折磨去都没疯,是他自己情绪太稳定了吗?
宿若并不想安抚梅清扬。
他紧紧攥着那根钥匙,“梅大人,你今日若是放过我,我日后定会……”
“定会什么?”梅清扬打断了宿若的话,“奴才怎么觉得,殿下说的话,从来都没有真心的?定会以命报答,还是定会以身相许?”
宿若顿了一下,道:“我已经以身相许过很多次了。”
其实加起来也不过三次。
梅清扬倒是微微偏了偏头,“那是以身相许吗?”顿了顿,他忽然弯了弯唇角,笑容邪气又冰冷,“殿下知道什么是以身相许吗?”
宿若怔怔地看着梅清扬。
房内安静了许久,梅清扬一边慢慢地解开自己里衣的腰带,一边对宿若道:“既然殿下拿了这根钥匙,一会儿就要看到奴才的秘密了,那奴才也不介意,再告诉殿下一个秘密。”
宿若不知道梅清扬要做什么。
“这两个秘密今日一并告诉殿下,”腰带从梅清扬的腰间滑落,“殿下对奴才以身相许,那么这两个秘密,就此清算了。”微微一顿,他笑了,“殿下,这笔买卖,总归是划算的。”
宿若没见过梅清扬脱衣裳,在这一刻,他有一种无言的恐惧。
只是这恐惧让他摸不着,看不见。
梅清扬的衣裳脱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殿下还有一个选择。”
他看着宿若,“说一句喜欢奴才,今日偷钥匙这事儿,奴才就揭过了。”
其实宿若不知道自己今日犯了什么性子。
之前刚住在梅府的时候,他还会讨好梅清扬,什么喜欢啊、爱啊,都能随口说出来,他觉得无所谓的。
可现在,宿若不知道自己是越来越讨厌梅清扬,还是别的什么。
他竟然连一句喜欢都不愿意说出来了。
房中静悄悄的,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似乎又是一场夏日暴雨将至。
宿若看着梅清扬,隔了很久,低声道:“你想得美。”
梅清扬没有说话。
他衣裳半敞,裤子还穿着,露出的身体肌肉劲瘦分明,和想象中很不一样,穿上官服华丽又矜贵,脱了衣裳,却更像是个将军一样才有的练家子身材。
这大概是宿若第一次看见梅清扬的身。
他走神了一瞬,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宿若愣住了。
下一刻,梅清扬捏着宿若的下颔,强行把他的脸抬了起来,“看清楚了?”微微一顿,“殿下,奴才的另一个秘密……”
寂静的瞬间,梅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