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城府,可是自打入住永和宫,似乎主子有些变了。

乌雅泽兰握住了夙儿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一心为着我好,不过你心中所想,又何尝不是旁人心中所想。宜嫔娘娘越是得宠,别的宫中的娘娘们就越把翊坤宫视为眼中钉,这是显而易见之事。所以,显而易见的,就不必我们这边去说去做,明白么?”

“主子,奴才明白。”夙儿嘴角微弯:“主子您放心,奴才也不是个没头脑的,什么事情该去谁耳边吹风,奴才心里很清楚。从今往后,咱们永和宫中的奴才们都会安分守己,绝对不嚼别的宫里娘娘的舌头,都叫旁人去嚼就好了。”

“我的夙儿真聪明。”乌雅泽兰又将那绣了一半的肚兜拿在手中:“至于四阿哥,养在承乾宫也有养在承乾宫中的好处,只要我不争不抢,与世无争,何愁膝下无子呢。”

夙儿不由对自家主子刮目相看了:“您说的是,您年轻,又得皇上的喜欢,咱们永和宫很快就有小阿哥的笑闹声的。”

永和宫中的人觉着翊坤宫宜嫔娘娘太占高枝,太得皇上的宠爱,旁的宫中的奴才们自然也都是这么想的。其时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奴才跟着的主子若得宠,奴才自然也会鸡犬升天,相反,若是主子不得宠,奴才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于是,关于老祖宗下的那道懿旨的揣测,关于翊坤宫娘娘到底是以何种手段将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在玄烨和岫钰离开紫禁城的那段日子里,后宫中的各种声音着实不少。

慈宁宫中,苏茉儿一边陪着孝庄浇花,一边说着:“有说宜嫔娘娘给皇上下降头的,有说宜嫔娘娘在关外学了妖术的,还有说宜嫔娘娘日日哄着皇上上演活春宫的,真是趁着皇上和宜嫔娘娘不在,什么说法儿都冒出来了。您看…”

“我看什么?”孝庄瞧了苏茉儿一眼:“你不是说了么,皇上大了,很多事自己能处理好,我这个当老祖宗的浇浇花,养养生,别的事儿能不管就不管。”

“可这说得也着实难听了些。”苏茉儿都替岫钰打抱不平:“日日上演活|春|宫,那皇上前朝那些大事都是谁办的?皇上练了分|身术么!”

孝庄被苏茉儿逗笑了:“得了,这些个无稽之谈,你听听也便罢了,左右又不是真的,由着她们去吧。皇上已经不在身边儿了,再不许人家抱怨,那不是要憋出病来,回头儿太医院院使再跪到慈宁宫来,我可要头疼。”

苏茉儿也知道孝庄说得有理,可她就是会替岫钰委屈:“钰格格也太可怜了些。”

“谁让她得宠呢。”孝庄把手里的喷壶递给小宫女:“得了玄烨的宠,自然就要受一些后宫中的闲言碎语,不能什么好事儿都占啊。”

苏茉儿不得不点头:“格格说的不无道理。”

“是很有道理。”孝庄由苏茉儿扶着在卧榻上坐了:“由着她们去吧,左右也就是过一过嘴瘾罢了。放心吧,有了之前那档子事儿,这后宫中且能安稳好一阵子。咱们呢,养养花,听听戏,她们也在演戏,咱们就当看戏的。”

“您啊,真是什么难关都床过来了,什么事儿都看透了。”苏茉儿把小宫女送上来的手炉递到孝庄手里:“这些个话若是被皇上听见,只怕皇上要动怒的。”

“你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带着钰儿离开紫禁城?”孝庄可太了解自家孙儿了:“他啊,就是知道后宫中会传出这些话,又不希望钰儿听见,索性带着她走。可是,躲又如何能躲得过呢,钰儿该听到的,一个字儿怕是都不会少。”

诚如孝庄所说,玄烨虽然人在畅春园,

可是宫里的动静,他时刻掌握。这些无关大雅的事,梁九功自然也就知道了,再由梁九功传给小陶,小陶又说给岫钰听,所以该听到的人,一个都没少。

“什么?”岫钰一口茶喷了出去,忙用帕子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