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不住:“皇上还在呢。”

“”

玄烨却笑道:“朕倒是以为,嬷嬷教训的理所应当!对佛祖不敬,当真是岂有此理!”

玄烨和李嬷嬷又聊了好一会儿,天便黑了,用过了晚饭,玄烨和岫钰被曹寅安置在特意布置好的暖阁里。

岫钰四下瞧着屋子里的布置,精致自不必说,墙上挂着的物件儿,桌子上摆着的瓷器,每一样都是玄烨喜欢的。

“曹大人不愧是您从小玩儿到大的玩伴,深知您的喜好啊。”

玄烨笑

道:“毕竟是一道长大的,他若不知,可就要挨板子了。”

“依我看,这曹大人胆子可是够大的。”岫钰戏谑道:“不是说,皇上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知道皇上的喜好,真是不要命了。”

玄烨笑道:“那都是传言,传言不可尽信。”

“那不是传言。”岫钰坐在榻上,摸着茶桌上面的琉璃盏,道:“若是换作旁人,只怕皇上的脸很快就黑了。”

“不会。”玄烨刚一说完,很快又犹豫:“至少,对你不会。”

岫钰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其实记性没那么好,尤其是在记他人喜好的事情上。能记住玄烨的喜好,还多亏了她的烂笔头…

“怎么了?”见岫钰突然沉默,玄烨揪下一串葡萄递了过去:“你这是想起了什么对不住朕的事儿么?”

“哪有。”岫钰樱唇轻抿:“我只是,有点儿累。”

玄烨不疑有他,瞧着暖阁里面的那张床,道:“我就说曹寅变得有品味了,知道你随着我一道南下,这床准备的都不甚寻常。”

岫钰瞧着那颜色柔和的芙蓉帐,一下子就明白了玄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大概是,近墨者黑吧。”

“分明是近朱者赤。”玄烨笑着说道,跟着便将岫钰横抱起来,“不能白费了曹寅的一番心意。”

岫钰不得不搂住玄烨的脖子,低声商量着:“时辰还早,您就不怕恪静他们闯进来?”

“你以为梁九功是个摆设么?”玄烨已将岫钰轻放在床上,“放心,曹寅必定也给孩子们备下了特色的吃食和玩物,至少今儿个,恪静他们是不会来烦你我的。”

芙蓉帐缓缓落下,这张床睡上去简直比紫禁城里的龙榻还要舒坦,玄烨对曹寅这个亲信愈发满意。

岫钰是羊入虎口,也就只能由着玄烨放肆一会儿。不过,毕竟舟车劳顿,不像在紫禁城时那么有精力,岫钰刚感到微微发汗,玄烨便停了下来。

“曹大人此番迎驾,怕是花销不少啊。”被玄烨圈在怀中,瞧着落下的芙蓉帐,岫钰随口和玄烨聊着。

玄烨笑道:“不妨事,他这份差事,不会差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