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瞥见她手指因受冻红肿,隐约长了冻疮,心中便记了下来。
卫姝瑶这一睡,又是睡到第二日午后?才醒。
她回想着?昨夜的事,仍是心有余悸,心尖发?颤。
谢明翊此前对她颇为?克制,即便那回失控,也只是重拿轻放。可、可他昨夜……
他身上的炙热和滚烫的指腹,还?有那令人意乱神迷的微凉的唇瓣,都让她心绪不?宁。
想着?想着?,却又红了眼睛,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
直至宝枝进来唤她,见到卫姝瑶肿着?一双眼,长睫在下眼睑处投落的阴影和眼底青色重叠,愈发?显得憔悴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宝枝心急问道。
卫姝瑶委屈巴巴抿了抿唇,小声?道:“被狗咬了。”
许是心里难受,嗓音沙哑得厉害。
“啊!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姑娘必定得……”宝枝抬手摸了她的额头,见一切如常,方才缓了缓气息,“这寝殿哪里来的狗呢?姑娘必定是又梦魇了。”
卫姝瑶眉心拧起,见她带了一碗汤药,忙岔开话?,问道:“怎的又要喝药?”
宝枝答话?:“长顺说,是殿下特?意吩咐的,许是看姑娘病了这么些日子一直不?好,贺太医又开了新的方子,说是好好调理调理。”
卫姝瑶唇瓣抖动,自知那是什么“补药”,越发?窘迫,只得深深叹了口气,无力招手,“拿走拿走,不?喝。”
她最是怕苦,原先吃那味药丸都是因着?救命才迫不?得已。这算什么?
正要拒绝,却听得外面踱步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