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卫鸣敛了目光,沉声道:“在下乡野樵夫,路过此处, 望军爷饶过。”
卫鸣正想?离开, 一柄长枪挑来,直刺他斗笠。
“让你站住还?敢往前走?”
卫鸣抽剑转身, 银光闪过,那马登时跪摔在地,兵头?随之摔了下来,滚进泥里。
“给我捉了他!”兵头?怒吼,挣扎起身。
卫鸣蹙眉,剑尖微动,跃身闯进数十个兵士之中。
只闻刀枪相碰铮铮声和众人嚎叫痛呼声此起彼伏。不多时,卫鸣已将众人砍翻在地,抖了抖手腕,拎剑迈步朝兵头?走来。
兵头?拖着伤躯,一边在泥泞里惊骇着倒爬,一边抖着嗓子怒骂:“你这刁民,可知我是谁!”
“曹文炳大人乃是我的干爹,你今日动我,大人定会将你锉骨削皮杀你全家!”
卫鸣神色微顿,冷不丁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原来去年?新上任的涪州知府,竟然是徐相得?意门生曹文炳。
这人原是吏部侍郎,曾在宫宴上当众轻薄了个小?宫女,以至于那宫女投井自尽,激起众怒,对徐相早就不满的诸位臣子谏言纷纷严惩,可最?后在徐相周旋下,皇帝只将他贬斥下放,不曾想?竟是来了涪州。
卫鸣眉心拧起,提着长剑不再犹豫,直接捅穿了兵头?的胸腔。登时鲜血直溅,长剑血痕淋漓,殷红血水从剑尖上滴落入泥,染成一片暗沉颜色。
仅活的几个将士见状,连滚带爬落荒而逃,一瞬间便上马逃窜远去了。
卫鸣快速收了剑,压低笠檐,毫不在意身后一地狼藉。他没有丝毫停留,夺了一匹落单的马,策马朝着反向远去,改道前往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