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汗浸湿的手脚一片冰冷,时矜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外套穿上,打开房门。

刚刚声音传来的位置是玄关。

听到他开门的声响,小黑从玄关处跑了过来,亲昵的绕着他的裤腿打转。

楼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鞋柜旁站了起来:“抱歉,吵到你了吗?”

“没。”

时矜拢了拢外套,解释了一句:“我出来找水。”

“哦,好。”黑影应了一声,将手伸到电灯开关上:“那我开灯吧。”

“啪”

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客厅。

郁辞眯了眯眼,待双眼适应了光线后才朝着时矜看去。

这一看,他微微愣住。

时矜似无所觉,他抿了抿苍白的唇瓣,问:“你在找什么?”

柔软的发梢被汗水沾湿在苍白的脸上,未被外套掩住的脖颈脆弱而苍白,欣长的身形笼在宽大的外套下,愈发显出他的单薄。

他这室友......是不是又瘦了?

这样想着,郁辞也就问了:“室友,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时矜微楞。

郁辞倒也没有非要他回答的意思,他上下打量时矜两眼,啧了一声:“也就才半个月没见,你就瘦了一圈,你这是打算羽化成仙?”

小黑适时的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郁辞看了小黑一眼,叹了口气:“这也是个小祖宗。”

小黑无辜的歪了歪脑袋,软软的嗓音撒娇似的:“喵”

郁辞于是认命的继续弯腰去够掉进柜子里掉的玩具。

接近六月,春城的夜晚也染上了白日的暑气。

没折腾几下,汗水便浸湿了脊背,郁辞抹了把额上的汗,无奈的看了眼端坐着的小黑:“你可真会挑人。”

这一晚上也没见它去找时矜,他才回来,这小祖宗就一路跟上跟下的喵喵叫,引着他来这柜子这给它捡玩具。

净心疼它主人去了。

“咚。”

一杯温水被放到柜子上方。

郁辞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客气,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温度适宜的温水顺着喉咙划入胃部,渴是解了,就是这汗也冒的更多了。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目光扫向时矜,眉梢扬起:“室友,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他这穿着衬衫直冒汗,对面那人却套了件外套。这从头到脚的,也就露出了一张冷白色的脸,像个生怕别人看了身子的小媳妇。

郁辞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他轻笑一声,漂亮的桃花眼微眯。

时矜拢了拢外套,摇头:“还行。”

他低着头抿了口滚烫的热水,这才觉得冰冷的手脚稍微暖了起来。

郁辞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他将刚刚捡出来的毛绒球上下抛了抛,在小黑急的要伸爪子来够时才将玩具丢了出去。

一道黑影刷的一下朝着毛绒球跑去,将毛绒球扑到地下。

毛绒球在地上滚了几圈,被小黑叼了起来。

它歪了歪脑袋,几步跳上沙发,将毛绒球放在时矜旁边,黄澄澄的大眼睛眨巴两下。

胃部的抽痛在热水的熨烫下好转起来,时矜松开压在腹部的手,揉了揉小黑的脑袋。

小黑执着的用脑袋蹭着他的手背,试图让主人陪自己玩耍。

时矜弯了弯嘴角,捡起小球轻轻扔了出去。

小黑「咻」的一声蹿了出去,几步追上毛绒球,又叼着球跳回到时矜身旁。

就这样一来一回的玩了几轮,小黑总算是叼着毛绒球躺回了窝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

时矜将手里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