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职位。

如果连法家都修不了的话,前功尽弃。诸子百家,他还有哪一条路可以走呢?

夜半,楼上的医馆又骂了起来,隐约响起了哭声。

施溪一吃多就撑,一撑就抵不住想睡。

他听到哭声,半梦半醒,去抓徐平乐的手,迷迷糊糊说:“对不起,徐平乐,你别伤心。”但他抓了个空。

施溪惊醒后,发现徐平乐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一个人坐在窗边,仰头看上方的星月。听到他的梦呓,徐平乐转起头来。和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施溪瞬间就清醒了。

徐平乐表情复杂看着他,心情很差却还是被施溪的荒唐逗笑,他弯了下唇:“睡吧,我没有很伤心,也不会哭。”

施溪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他跳下床,走过去,本来是想坐徐平乐旁边,陪他一起聊天的。

谁料他吃撑了,冷的热的一起下肚,恶果就是半夜撑得痛。

施溪脸色苍白,不得不捂着肚子蹲下。

徐平乐:“……”

徐平乐没什么情绪轻声说:“施溪,原来你半夜醒来,不是担心我,是折磨我啊。”他无奈叹息,伸出手,想扶起施溪去找谣娘拿药。可施溪拒绝了:“不用,这种小病我自己能治。”

他和徐平乐,一蹲一站。千金楼的夏夜,藤蔓疯长,月明星稀。

施溪捂住肚子,痛得龇牙咧嘴,仰头说:“你坐吧。现在我也不好受,可以和你感同身受了。”

他后悔了,他不该贪冰喝那汽水的。

徐平乐盯着他浮上水雾黑白分明的眼,道了声“好”。

施溪问:“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邪术,能够过渡人和人间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