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才挤上,院子大门就被敲响,打开一看原来是对门的邻居大婶,他们家中秋炸了酥鱼,毕竟是个特殊日子,安家父母意外离世,想着这姐妹俩没大人在怕吃得不好,特地送了过来。安玫忙不迭道谢,一个上午不到,她们家房门就被敲响了好几次,都是街坊们送来的各式各样的菜肴。

回到屋里温隐掀开锅盖露出锅里热气腾腾的卤牛肉,她找了几个好看的盘子一一分装好。安玫出来看到这一幕问道:“干嘛呢?”

安玫努了努嘴指向桌上那些东西,一切尽在不言中,想想回乡之后安玫养父母的葬礼也是这群人的帮衬,最开始没有他们,自己一个刚刚出院状态不稳带着一个车祸受伤的妹妹,两个人估计真的很难生活。

新世纪后时代发展迅猛,比起在高楼林立的都市,乡下的小院倒更多些过年的意味,没有冷清的街道只有出去时家家户户的“过年好”,这样的场景是过去几年安玫从未有过的奢侈。

下午1点,许浮霜准时拎着瓶红酒出现在门口。她爸妈今年中秋去了大溪地度假去了,特地没带这不省心的女儿,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前两天这位大小姐在电话里就说了,中秋佳节,怎么着也不能当孤家寡人,必须来蹭着她们。

看着温隐精心布置的装饰和热气腾腾的屋子,许浮霜夹了片卤牛肉塞嘴里,搜刮了一番小零食后慢悠悠打开了红酒。

“上个月前就买了,一直等着今天,先醒上,口感好点。”

安玫推着轮椅过来,嫌弃看了一眼:“这度数一般啊。”

许浮霜:“没事,我看见路口有卖二锅头的。”

受不了见面就要耍宝的两个人,温隐大掌一挥怎么着也得杀只鸡助助兴,反正院子里几只鸡养着,不吃白不吃。

许浮霜表示作为一个医生,当即撸起袖子准备上。

剩下两人则继续准备着其他饭菜,过了许久,温隐水都烧上了,外面鸡咯咯咯声依然叫个不停。

安玫推着轮椅出去正想看看是个什么名堂,却见许浮霜正满院子追着只鸡跑,连根毛都没摸上。

她看着许大小姐手忙脚乱的样子忙喊:“别逮那只红的,那个是个公鸡啊,逮那只黑的!哎哟,要不是我姐不让我下轮椅......算了!我过来轧死它!”

温隐剥着干桂圆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许浮霜和安玫两个人在院子左右夹击,前突后那进......追着只黑鸡满圈子跑,然后那鸡左边扇了一巴掌,又往上蹬了一脚。

“哎呦,你们逮耗子啊那么费劲!抓它翅膀啊,别去逮它头,它啄你们!都站着,我来!”

对门家大婶大叔听着邻居家鸡飞狗跳的不对劲,想着大过节的不会有人打劫两个孤苦姐妹吧。拎着家伙什鸟悄过去......院子里三个人围着一只黑鸡打着包围战,那鸡跟跑酷似的踩着许浮霜的肩膀成功绕到后方,几人迅速转换了策略,缓缓逼近,然后便见那鸡一跃而起腾飞出去,三人齐刷刷撞在了一起。

......

温隐,安玫,许浮霜:“救命啊,这鸡成精了!”

最后还是靠邻居家夫妇将那只刺头鸡给就地正法了,不过一轮下来,几个人身上泥是泥,毛是毛,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团圆佳节,屋里几人围着一桌饭菜忙碌,温隐还在厨房善后,许浮霜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摆好了碗筷,这两人今天是各有各的事,愣是到现在都没吃上半口东西。

偷偷摸摸尝了口鱼,家常口味,一尝就知道是安玫做的,因此她眉目微挑,装模作样点评:“略咸。”

“不咸啊。”安玫也拿起筷子尝了起来:“你味觉退化了是吧。”

“芡也勾厚了。”

“这是清蒸黄花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