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隐没深咎再问,白了他一眼,冷冷吐了句:“你活该。”

没发疯没捅死他都算好的。

剧院门口,他们还未走近,穿着灰色西服的男人就迎了上来:“表弟,弟妹。”

温隐疑惑地瞧着他,听楚修南介绍:“这是我表哥,这剧院是他新开的。”

默了片刻,她脸上有了反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不等温隐细想,楚修南就一把紧紧搂过她的腰,半抱着往里面拖:“要开场了,回头再慢慢介绍。”

高啸是见过温隐的,在好几年前隔着拘留室的玻璃,长发少女特地跑过来狠狠瞪他一眼。

那时他就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怎么着也是个张牙舞爪的小辣椒,没想到再见这缩在围巾里半张生白清冷的面孔会这么病弱。

平心而论,温隐的容貌长相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不上顶级的美女,不过一双眼睛抬头时跟浸染了小雪似的,他要是楚修南也得被勾这几年。

卿本佳人,奈何有病。

温隐高中时很喜欢如梦之梦,两个知名演员巡演到c市时,宣传铺天盖地,背着父母偷偷买了票约好和楚修南一起看。然后第二天楚修南就被放了鸽子,怒气冲冲跑到她家时才发现人已经烧得昏昏沉沉,给他开了门就倒了,送到医院吊了一天水才好。

成功错过,念叨了半个学期,再也没看上。

过了几年,温隐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下面演员换了样,不是最喜欢的时候,再看,也没当时的心境了。

顾香兰在台上如诉如泣,楚修南的手在她腰上游来游去,这还怎么看?侍者推开门进来送酒水点心,被温隐抽了一下,他才堪堪抽离。

瞧向托盘里已经打开的白葡萄酒,他蹙了眉头:“高啸这个人办事真是不细致,换两瓶气泡水。”

“好的,先生。”

“等等。”温隐突然挡住侍者伸过来的手:“我想尝尝。”

楚修南诧异:“我记得你从来没有喝过酒。”

岂止喝酒,她的人生从18岁开始进入冰冻期,大部分青春里该经历的东西都没有碰过。

“以前过年的时候,会舔舔白酒,喝一杯葡萄酒应该没有关系。”如果不是进了精神病院,她大概会在某个夜晚与舍友们就着宵夜通宵达旦,不至于一杯白葡萄酒都得小心翼翼。

昏暗的灯光下,女孩星星碎碎的眸子就这么带着渴求的盯着他,确实让人受不了:“好吧,就一杯。”楚修南妥协的倒了杯酒,后面轻微的敲门声忽然响起,高啸站在外面低咳了两声,楚修南听出其中意味推门出去:“怎么了?”

“你一回来不着家,你爸都追到我这来了。”

“难为他那么忙还能跑这一趟,在哪儿呢?”

“办公室。”

楚修南整理了理衣服,拜托侍者照看好温隐后才点了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