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这样.....”楚修南捂住了头,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轻柔的将她抱起离开位置,抬手就要去擦墙上的痕迹。
“不要抹去。”温隐平静的眼神审视着他,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发疯哭喊,与18岁时的那个晚上一样,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像一根冰棱直直插进他的心脏,然后爆开,痛不欲生。
他摇了摇头,每一个字都冷酷:“我是为了你好。”
70卿本佳人,奈何有病
“不要!”她扑上来试图阻止他的行为,两人争执间,楚修南气上了头没注意好力道,一把将她甩开,不小心磕到柜子上,虽说边角都缠了软包。可过于瘦弱的身体磕这么一下也足以让她爬不起来。
“阿隐!”楚修南惊慌地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没事吧?”
怀里的人面色痛苦的捂着腹部,掀开来看已是淤青一片。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起来......我去拿药!”
小心翼翼涂了伤药后,温隐也不理人,就死死盯着墙,看谁敢动?
楚修南无奈,以往她意识不清,抹了就抹了。现在人清醒了些,什么都落在她眼里,还怎么弄?他想不通,明明已经有了成效,她忘了困扰折磨多年的事,怎么又拼命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忘!
“温隐,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你都快好了,怎么又反复回去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把该死的臆想放下?你这样还要几年!?”
温隐冷静开口:“我没有臆想,我相信我的记忆,那就是真的。”
“你都快好了.....”他低声着垂死挣扎。
“如果是那样,我永远都不要好。”她回过头,将他拉近了些,坚定地说道:“如果你们再动我的画,我一定想尽办法自杀的,楚修南,我说到做到。”
清醒时的温隐才是最可怕的。
随着一声沉沉叹息,楚修南倒在她身上,无奈又难过抱着她答应:“好,我答应你。大不了慢慢治疗,管它几年,我终究会等到你痊愈的时候,至少你现在能认出我就已经很好了。看见我回来开心吗?”
半晌过后,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嗯。”他舒心的笑了,低头吻上她的唇,虔诚而又缠绵。
“虽然每次来都会说,你估计听腻了,但我还是想说,我好想你啊,每一天。”
温隐不肯从梦里醒来,他又何尝不是呢?
晚上温隐还是不情不愿的被拉到了剧院,他没抹掉,也没让她继续画下去。
瞧着鼓着气坐在车里不肯下的女孩,楚修南被逗笑,拉开车门软磨硬泡的把人抱下来,亲昵蹭了蹭她的脸颊哄道:“今天你生日啊,好歹得出来过吧。有演员巡演到c市,如梦之梦,你以前最想看的,结果买了票第二天就发高烧,你念叨了半个学期来着。等看完演出,我还有惊喜给你呢。”
“我都不记得有什么生日了。”本来这东西因为安玫被送走,爸妈不在意她就不怎么爱过,这几年浑浑噩噩的连时间日期都感受不到,更别说什么生日。
“我记得,我每一年都会给你过生日,还记得前年你老是咳嗽发烧,特地带你去泡药泉,结果你死死把我泉水里按,差点溺死。”
“真的吗?”看来这几年他在自己这里受了不少罪啊,不过温隐略微思考,“我能在泉水里死命按你?你该不会是对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惹得我吧?”
楚修南面色下一秒就不自然起来,泡药泉穿得少,又是在新鲜期最食髓知味的时候,没忍住,把人按在泉壁上做。偏偏碰上她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前一刻还软软靠在自己胸前,下一刻就猛掐着他往水里拖。
这要是死了,他们殉情的事得登上新闻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