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上小学呢。

怎么看也就三房这个自小的天之骄子能往上一搏。

偏偏楚修南哪点都好,就在感情事上一头扎进去出不来,关键女朋友还是个精神病。微时相伴的青梅竹马,病了也没松手,一有机会回来就雷打不动跑圣心疗养院,当家常驻。

刚高考完为了见她翻墙结果摔进医院,伤好了又往里跑。就跟被下蛊了似的,前一两年还好,姨夫姨母还安慰自己受不了会松手,结果眼瞅着第四年了,要不是男方法定年龄还差点,估计都要领证了。

家里闹得是剑拔弩张,也就他二伯四叔跟大伯留下的那几个被排挤出去的子女笑得开心。巴不得这精神病哪天发作捅死他,跟国外嗑药死的那个做伴去。

也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法子,让楚家从不敢上精神病院找人家姑娘谈谈,虽然找也没用,人家都在精神病院住着了,都认不清人,还能咋着?就是甩个一千万出去让人家姑娘离开,估计人家姑娘都看不明白那是啥意思。

姨妈让他劝劝,他哪有本事劝。

去年姨夫给自己亲儿子下药送女人到他床上,寻思让他尝尝别的滋味就不再一根筋,结果楚修南直接把人从阳台下抛进游泳池,把人姑娘吓得半死。他自己半夜开车飙到了圣心疗养院,半路上还差点出了车祸。楚家父母吓得不敢再乱来,让同辈好友想想办法,宋砚是个聪明人,谢绝了。直言楚修南决定的事,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左右。

他不知趣的,找个了个模样楚楚可怜跟温隐有着五分似的小明星玩套路,演得比温隐还要惹人怜爱,没几天自己就挨了一拳,楚修南这种喜形不怒于色的人能不顾颜面揍他,不是他太有本事就是真碰到底线了。

仔细回想他这个表弟的事迹,让自己这个常年混迹黑白两道的老油条,都能不寒而栗。

高啸脑子不糊涂,姨夫迟早会老,以后指望的谁他也清楚。

“得,表哥我可等着了,到时给你备份厚礼。”

车子刚刚在停车场停好,楚修南就紧张的去查看副驾上买的蛋糕,还好是冬天,他也没开暖气,蛋糕不会化,要不是碰上下班高峰期他能来的更早。

呼出一口冷气,楚修南望着白雾远散,原来奔向爱人时心脏的炽热连寒冷都感受不到。

每每这个时候他才不会抱怨为什么温隐会出生在寒冷的冬天了。

这几个月里他只能偶尔赶回来一趟陪一会就得匆匆离去,哪怕让护士开视频也难解相思,现在好了,一切尘埃落定,他总算能长长久久的陪她身旁了。

“楚先生。”

“她最近状态怎么样?”夏末时,在她清醒些后,发现了他以前安装的摄像头,随即就被抡起椅子砸下来,算她这几年最有活力的时候。他生怕再刺激到她,就是针孔摄像也不敢再放,只能让这些护士帮忙盯一盯。

“温小姐......最近精神不错。”

楚修南顿住,护士的话让他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快步走到病房推门而入,坐在墙前的女孩背影长发及腰,纤细薄弱,是他很多次踏门而入看见的场景。

房间并没有开灯,稍显昏暗。

他将买的东西放在地上,对着里面轻唤:“阿隐,我回来了。”

那个背影没有像以前一样呆滞不理,而是扭过头来回道:“你回来了。”这让楚修南狠狠松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宝贝,你在看什么呢?”说着随手打开灯,灯光照亮房间的刹那,墙上女人的画像瞬间入目,他终于明白她在看什么了。

温隐摸着稍显模糊的五官,喃喃解释:“我在很努力的回忆。”